空气间,传来男人浓重的呼吸声。 “温时初,你会后悔的!”一沓红票子,直接甩在了青年脸上。车祸 温时初望着那抹黑色布加迪的影子消失在夜色中,脸上僵硬的笑容始终没有敛去。 青年笑得像个机械的玩偶,直至眼睛被温热的东西挡住了,才后知后觉地收回目光,低着头,捡起地上散落一地的红钞。 路灯下,地上的尘土沾了咸涩温热的液体,凝聚成一小颗一小颗。 软软确实是他在酒吧跟野男人生下的,在某种程度上,温时初不算撒谎。 那时候,爸爸坐牢,妈妈跟别人跑了,奶奶去世了,就连唯一的祁骁都不要他了,十八岁的少年一时想不开,跑进了伦敦的一家地下酒吧买醉。 可是十八岁的温时初太过单纯,不知道在别人看来,孑然一身的自己有多诱人,接过酒保递过来的威士忌,不过抿了一口,全身便不受控制地发烫发红。 意识彻底消失前,温时初看到一名黄种人、两名白种佬朝他走来,其中一个搂住了他的腰…… 他被那三个人玩弄了一夜,一觉醒来已经被人送回国。 软软就是这么来的。 时过境迁,祁骁也不必知道当年的细节。 若是让祁骁知道,自己在伦敦的酒吧被人轮,是因为被祁骁甩了之后去酒吧买醉所致,其实也没什么意义。 除了让祁骁产生内疚外,能有什么作用? 他就是个被好几个男人玩弄的浪货,再也不是当初那个完好如玉的温时初了。 而祁骁,就算腿有些毛病,也是人人都想攀附的王一样存在的人物。 如果爱一个人真正爱到了骨子里,就该清楚地明白,现在的自己不过是个被人轮过的烂脔,早就脏到配不上谈爱了。 识相的,就应该远离,滚得远远的。 祁骁值得更好的。 温时初轻手轻脚地推开门,一股调和了火锅和奶香的味道飘出。 青年的眼睛渐渐柔和下来,蒙着淡淡的月色,温柔到了骨子里。 他确实有想过自杀,亦或是行尸走肉般地活下去。 是软软的存在把他从行尸走肉的边缘拉了回来。 小家伙的到来像是在告诉他: 【温时初,以后我就做你最重要的人。】 青年蹑手蹑脚地走进屋里,换了一双粉色拖鞋。 其实温时初并不喜欢粉色,但是软软喜欢,所以他就买了下来,正好跟软软的小鞋子凑成一对。 寂寥的夜,偏僻城区的街头,突然传来一声剧烈的撞击声。 “砰!”一辆黑色布加迪不偏不倚地撞上了拐角的电线杆。 安全气囊瞬间弹出,缓冲了男人撞上挡风玻璃的前倾力。车子的警报声响彻半个街区。 “咳……”汩汩的鲜血顺着额间流淌,祁骁只觉得头昏脑涨,视线逐渐模糊。 他的腿站立的时间太久,连把右脚从油门换到刹车的力气都没了。 彻底晕眩前,祁骁感觉到有人开了驾驶室的门。 一个青年疯了似的叫他名字,用瘦弱的身体紧紧抱着他的头。 青年身上带着他熟悉的温软体香,像极了四年前的温时初。 祁骁尝试着睁开眼皮,手掌一抓,空了。 眼前黑洞洞的一片,渐渐的,连声音都听不到了。温时初,你会后悔的! “嘀嘀。” 耳边,逐渐传来心电图的声音,祁骁猛然从昏睡中苏醒。 窗是开着的,暖风过滤了床头柜的百合香沁进鼻息范围,融合了医院独特的消毒水味,凝结成怪异的气味。 祁骁眉头微蹙,刚一动,便是头疼欲裂。 但男人仍旧一声不吭,微抿着苍白的唇坐了起来。 “祁骁,你别乱动!”一道急促的男音忽然响起,一直趴在旁边的青年急忙起身,扶住祁骁,顺带在他后面多放了一个枕头。 “怎么样,头还疼得厉害吗?医生说你用腿过度才导致的车祸,可真吓死我了……”周宁一边说一边低声啜泣,激动得一把扑进祁骁怀里。 祁骁深眉一拧,推开了周宁:“我怎么在医院?” 被推开的周宁有些不甘地抿了抿唇,但眼底仍旧带着喜极而泣的泪光。 “骁哥你忘了吗?你出了车祸啊,当时你头上身上都是血,紧紧抱着我不松手,都快把我吓死了……” 闻言,祁骁冷眸微冽,这才看清了周宁此时的样子。 周宁身上还穿着睡衣,手背上有划伤的血痕,裤子上带着血迹,头发蓬乱,而且 周宁一只脚穿着粉色拖鞋,另一只脚却是光着的。 是周宁救了他? 病房门被人推开,助理江冥拿着饭盒进来,看到自家boss醒了,激动得落泪:“祁总您终于醒了!” 江冥又看看周宁:“周宁少爷,您陪了我们祁总一夜,现在祁总醒了,您也该放心了,好好回去休息休息吧,您对祁总的救命之恩,没齿难忘!” 听到江冥这话,周宁满意地笑了。 “什么恩不恩的,祁骁哥能醒就是万幸,这些都是我的自愿做的,既然祁骁哥没事了,那我就先……唔……” 周宁扶着额,身体不受控制地,往前一栽。 “周宁少爷小心!”江冥吓得赶紧扶住,一摸额头:好烫! “祁总,周宁少爷照顾了您整整一晚上,许是身体受不住,发烧了。” 江冥叫来了周家的人,把周宁送走后,回到了祁骁房间。 放在床边的食盒纹丝未动,祁骁淬了寒意的眸子紧锁江冥。 “我问你,昨天是周宁送我来医院的?” “是啊,昨天属下到医院的时候,就看到周宁少爷失魂落魄地守在您的手术室外了。许是太着急了,周宁少爷的鞋都丢了一只。” “没有别人?”祁骁紧盯着江冥。 江冥疑惑地摇头:“没有吧,车祸现场我也去派人调查过了,那里的监控坏掉好几年了。不过我在救您的救护车里找到了周宁少爷丢失的那只粉色拖鞋。” 病房里,陡然散发出一股无形的低气压。 祁骁手里握着的玻璃杯,咔嚓一下,被捏得四分五裂。 他是在温时初的家附近出的车祸,那么大的动静,温时初竟然心狠到充耳不闻? 这是巴不得他死? 好,很好。 男人的面色恐怖得像要地狱索命,周遭的气温骤然降了好几个冰点。 “呵。”忽然,男人嘴角上扬起一抹阴戾的嗤笑。 “江冥,我要你去做一件事,现在就去办。”就这么恨我? 温时初回到出租屋的时候,已经是凌晨两点半。 青年拖着疲惫的身子,褪去身上被血染了大半的衬衫,扔进黑色垃圾袋里扎紧,打开蓬头,将手上脸上的血迹冲洗干净。 洗完澡,温时初一瘸一拐地走向卧室。 玻璃镜片扎进了他的脚心,每走一步都是锥心刺骨的疼。 用薄薄的木板隔断的卧室,小家伙四仰八叉地睡得香甜。 “软软,你怎么又蹬被子啊,会感冒的……” 温时初轻轻拍了拍小家伙露出来的雪白肚皮,捡起地上的被子盖好,躺到床上,不太宽厚的手臂将小家伙小小的身体圈在怀里。 “麻麻……”软软睡梦中嗅到了让自己安心的味道,小短手搂住温时初的肩膀,继续睡。 温时初干瘦的身形微微一僵。 随之,抱得小家伙更紧了些。 “对不起,小东西。” …… 在家休整了一天,周一的早晨,温时初把软软送去幼儿园后,便去了帝都影视城。 今天早上又有两家新剧组开机,急招长期龙套,温时初赶到的时候,本来已经加了群头的微信群,可没过几分钟就被踢了出来。 之后温时初又找了几个,可无一例外,不是被踢,就是直接不要他。 温时初心底隐隐感觉不对,联系了影视城的群演公会。 “温时初?我查查啊。”公会人员在键盘上敲打出名字,眼睛斜睨温时初:“你犯事儿了吧?” “犯事儿?没有啊,我都在这做好几年群演了,您看是不是哪里出错了?” “不会错,你的群演证已经被拉进黑名单,吊销了。”公会人员语气不耐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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