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问了,不问了,陈淮,你先放开自己,放松一点,陈淮……”
不知道刚刚哪里刺激到人,楚小一又懵又急,但不能让陈一直这样,他脑子乱糟糟的回想,试探性地说了声“疼。”
陈淮顿住了,双手很微弱地张合,像在迟疑。
有效!
楚小一马上又接了句:“陈淮,我肩膀疼,手腕也疼,你看看,你帮我看看好不好?”
陈淮依然抱着自己的头,似乎在很努力的平复自己呼吸,至少没有那么紧绷了。
他的牙齿在打颤,楚小一抱住他,自己的声音也在颤:“没事,陈淮,没事。”
他摸着陈淮头,一遍又一遍重复没事,片刻后,他听见怀里传来很微弱沙哑的声音。
像是病重的人从喉咙里硬挤出来的。
楚小一心脏漏了半拍,停下动作仔细去听。
他听见陈淮在说——“对不起。”
第章
陈淮道歉的声音很小,不仔细听根本听不清,甚至没有呼吸时换气的声音大。
他在强迫性的压抑自己的呼吸频率,额头血管一跳一跳地鼓胀着,磕磕绊绊的反复用气声呢喃道:“对不起,对不起。”
“我错了……别……”
后面的话含含糊糊,楚小一听不出来,他睡衣半袖的肩胛处被染红,胳膊牵扯着肩膀发酸,又麻又凉。
扶起陈淮的头靠在自己身上,楚小一实在不知道怎么办了,就反复摩挲他的后脑,脊背,跟陈淮说没关系。
这叫什么事啊,怎么就把好好的人又惹成这样了。
刚刚挨咬疼成那样楚小一都挨住了,现在却鼻子发酸到想哭,他对陈淮了解太少,连人为什么会这样都不知道。
他只是想知道多一些关于陈淮的事,才想要问问他的,可他什么都没问出来。
楚小一不自觉的语气就带上委屈,他说:“以后我不问了行吗,陈淮,你别这样了。”
手心下的衣物逐渐发潮,陈淮的衣服被自己的汗水打透,连带着楚小一锁骨跟陈淮额头挨着那一块都湿了。
陈淮梦魇一般重复念着几句模糊不清的话。
“别……别……”
别什么?
楚小一的手停在陈淮背上起伏安抚,语气是从未有过的轻柔耐心:“慢慢说,我听着,不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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