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教宗阁下,这就是他们的条件。”
奥利瓦转达了朱由检的意愿——他把书面的备忘录转交给了教宗。
朱由检并未提供任何书面的保证和说明。所有的这些,都是奥利瓦副长自己写的。
看了一眼英诺森十世把备忘录放下。
因为内容很少,确实也只有几句话而已。
“所以去了这么久,这就是你们谈的内容?”
“那根本就算不上谈判。只是他们忽然觉得虽然不想用这个词,但他们似乎是觉得我们‘开化’了,所以寄予了一些弥补过错的机会。这是他们的命令,根本就不是谈判。我试着用言辞去打动,但对方根本就不打算接受。”
“那么,就不得不考虑这些条件的问题了”
名单上列了8个人。其中有一个红衣主教,其他的有不少也都是教廷内部的高级人员,都来自道明会和方济会。
他抬起头看着对面的奥利瓦副长。面前这位,是来自耶稣会的人。
现在有几件事非常明显地摆在他面前:
第一,可以直接和震旦交流的,就只有耶稣会的人。换而言之,他们垄断了交流的渠道,不管是说什么都无从查证。
第二,耶稣会和道明会、方济会有仇,而且是血仇,存在竞争关系。
第三,作为教宗,他无法从教理上插嘴教派之争,因为他根本就不懂。
这三件事堆在头上,让他开始迷茫了
现在在这种情况下,耶稣会就算和震旦串通在一起坑杀其他的修会,这也未可知也
“教宗阁下,您还在想什么?”
“我在想这些话到底是你们和震旦相谈的结果,还是你们私自拟订公报私仇的策略。”虽然不太懂经书,但是官僚出身的英诺森十世完全懂经文之外的事情。这种时候正是下手的好时机。
“您到底在想什么?!我说过的一切,全都是为了天主的荣耀。”
“不,奥利瓦阁下,这不是我不想要信任你。而是我没有办法核验。我们正在和一个不可名状却又无比强大的‘神灵’打交道,而只有你掌握了双方沟通的渠道。”
“我再向您强调一遍,这根本就不是沟通,我提交的备忘录也并非是什么‘沟通的结果’。因为震旦方面根本就没有考虑过我的意见,我只是传达他们的原话”
话音未落,“轰”得一声,窗外炸起白日惊雷——屋子里的众人都朝外看去。
梵蒂冈广场东翼的一栋楼塌了。还没塌完,只是正在往下塌。薄薄的楼体被打出一个巨大的空洞——
如果朱由检在这里看的话,他会说这像是被如来神掌轰过的一样。
“他们开炮了?为什么!为什么要开炮!”教宗惊愕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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