斛临说有邪物,白应微所病是因此起的,若想除去病根,需要他摆坛做法,收了那邪祟。
恐他动静太大招来人,上面那位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仍不能太过招摇,风策一再嘱咐切记他要小心行事。斛临一一应了,撸起袖子又是念咒又是烧纸,风策在一旁被熏得直打喷嚏,他本想见识见识这神乎其神的道士如何捉鬼,顺便瞧瞧他到底是不是有真本事,经他这么一折腾,风策是苦不堪言,满脑门都是灰。
好在白应微在屋内唤他,风策见机溜了。
风策是萧简初两年前安排在白应微身边的,美其名曰是护卫,替萧简初保护他,其实就是萧简初安在他身边的眼睛,时刻监视他的一举一动。风策在,就意味着萧简初还对他有余情,还没到无路可走的地步。最擅蛊惑人心的白大人有意无意撩拨,将情窦初开的风策的心拿捏的死死的。白应微看到他花猫似的脸,难得噗嗤笑出了声,修长的手指覆上滚烫的双颊,调笑道:“去哪玩了,小花猫?”
风策蹲在他腿旁,给他捏腿,红着脸不敢抬头,道,“大人是有何吩咐?”
白应微手指向桌案,和声道:“给孟鄞,路上小心些。”
孟鄞官拜刑部侍郎,是白应微暗地里提拔上来的,他们明面上装作陌路不识,私底下却是甚为密切。正是这般,孟鄞才没受牵连,如今要翻盘,是该挪出这枚深埋的棋子了。
风策抽出信封,道:“大人,陛下知道了会不高兴的。”他为难地夹在萧简初和白应微两人中间,不知该偏向谁。
白应微摸着他的手背,柔声道:“那风策就假装不知道,陛下就不会怪罪了。”
“大人,这可是欺君之罪……”风策被他摸得周身酥麻,小腹起火,他年轻气盛,经不起诱惑,白应微近在咫尺的脸不敢抬眸去瞟,在听到白应微那句日后必定好生补偿他后,他鬼使神差折好信纸揣入怀里,跌跌撞撞走了。
斛临把院子弄得乌烟瘴气,自己则是不染纤尘,他做完法烧完符纸,不等人伺候,自个掀了帘子径直跑进屋咕噜噜灌水。
白应微不喜此人,一股子烟味让他反胃,斛临举止粗俗,一副坏痞子样,哪里像道士,昨日见他憨实,在无人时就现了原型。他没规矩地瘫在白应微的虎皮软椅上,自来熟地询问屋里的花瓶字画。
风策不在,和他独处,白大人竟然产生几丝惧意,那诡谲的狐狸眼一望来,就像要把他的伪装都撕开,让他无防备暴露在敌人的利爪之下。
“这红梅画得真是惟妙惟肖入出神入化,远看还以为大人将折了梅树枝丫装裱在墙上,大人的文章名扬四海,没想到丹青也是炉火纯青,贫道这胸无点墨的人,是对大人佩服得五体投地。”
听他违心地阿谀奉承,白应微淡淡笑着,在他把自己夸得天上有地上无,白沫横飞时,才缓缓开口,“道长,我不会作画。”
斛临干咳一声,把话头往白应微身上引,白应微不上钩,把所见的桌椅板凳花草树木通通都拉出来挨个夸赞。
“道长。”白应微抿了口茶,“可捉到那恶鬼了?”
斛临一愣,随即正色道,“差点把正事给忘了。”他轻轻掏出个破旧的布袋,捧着它奉到白应微跟前。
“大人小心!”在白玉般的手指碰到袋子前,斛临攥住他,劝道:“这邪祟穷凶极恶,凶险的很,大人切不可轻易触碰。”
两手相贴,互相传递温度,那人没有松手。白应微默默收回食指,道:“既是被道长收服了,可否打开这袋子,让我这凡夫俗子瞧瞧这邪祟长什么样?”
斛临抿嘴摇头,“收他一次,已是费了贫道许多真气,若放他出来,且不说贫道能不能再次将他制服,万一伤及大人,贫道的罪孽可就深了。”
白应微在桌上画着圈,语气颇似无赖,“我一定要见上一见呢?”
斛临收了布袋,藏在袖子里,“贫道见过他的模样,大人执意要看,不如让贫道凭着记忆画在纸上?”
白应微嘴角勾着,“好哇。”
斛临铺开宣纸,提笔高悬在纸上,要落笔时,又啪地放下笔,“贫道这双手画符倒还勉强,画人是不能看的,人不像人鬼不像鬼,难看死了。”
白应微摸着边指,“那就不难为道长了。”
斛临咧嘴笑了,“大人别恼,贫道记起,方才经过西苑,在一间狭小的书房里无意间翻出一张画像。”
请勿开启浏览器阅读模式,否则将导致章节内容缺失及无法阅读下一章。
相邻推荐:横推从极道开始 有幸相逢gl(百合abo) 腹黑霍少非我不娶 勾引姐夫 海贼王之山贼团里走出的大将 总裁的萝莉甜心 随身诸天掠夺空间 狐妖[百合] 钗枕录 命 别胡说,我爸爸超爱我的(/父女) [hp]猛怼里德尔 我可能是个假炮灰[快穿] 暗阳 囡囡 诡事缠身,老公不是人 茅草垛里的风筝 云景养成日志 异界霸主在都市 修魔归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