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不成说,聂家刀法怀桑是半点不会,到把蓝氏的琴艺与弦杀术学得精湛吧?”“你若敢说,聂家小子非气得拿刀砍你才怪!”蓝启仁不觉抚须而笑,他对聂怀桑学蓝氏之艺向来欢喜,不知为何,就是乐成其成,甚至有“合当如此”之感。蓝曦臣亦是如此,所以聂家兄弟问起时,他也是多有搪塞。山中初晴,因夜里还曾下过场小雨,故青石山道上难免有些湿滑。魏婴连蹦带跳活猴似的奔来,自不免足尖在水洼里点起涟漪圈荡,惊起蛙鸣一串,引得正往山门而行的聂明锋直摇头,聂明瑶掩唇浅笑,蓝湛抬目向天假装不认识这货,独温晁上前一步将人拎在手中,轻斥:“多大了还这般的不稳重,也不怕路滑摔掉大门牙。忘了四岁那年跌了牙哭多久了吗?”“晁哥,别见面就拎脖子,人家又不是小狗。”魏婴嘟着嘴,撒娇般嗔怪着,他们自小混一处长大,熟不拘礼到相互都知对方的糗事与小毛病,相处得跟血脉手足亦无差。故,魏婴对温晁也是随意得紧,反正大家和泥活烤孔雀的事都一起做过了,相互间尿床的模样也见过,还有什么可假客气的?转头就怼了句:“我记得晁哥当初换牙,不也是……”温晁慌忙松开魏婴后脖领,捂了这小子的嘴,气笑不得:“行了,行了,算我怕你!才见面就浑闹,敢是又做了什么事不想让我们知道?嗯~,你小子!在山下时曾见云梦江氏的修士在满天下的买腰带换,该不是你干的好事吧?!”“他们活该,满嘴胡咧咧的说怀桑是万年笨蛋,要不是怕给曦臣哥惹麻烦,我可不止割腰带。”魏婴嘟着嘴在温晁渐冷眼光中越说越小声。幼时几位稍大的兄长没多少时间陪他们玩,就温晁与金子轩同他们最好,所以魏婴也是很听温晁的话,反对金子轩待若损友,见他沉下脸也是有三分惧意的。温晁面上似有不愉却非对着魏婴,抬手为他拈去头上沾着的片枯叶,为理平整理好衣襟后,方才开言:“教训那些口中无德之辈自是小事,可你不该让他们看到是你教训的。否则明明是咱们占理,结果却因你这般‘杀敌一千,自损八百’的,到平白给了他们口实诬赖你,到时挨罚,你亏不亏?平日看着挺聪明一孩子,怎么在这些事上如此不开窍?”魏婴不好意思的挠挠后脑勺,他能说自家一听就炸了,全然把自己爹娘与叔伯们的教导忘脑后了么?聂明锋与聂明瑶交换个隐晦的目光,二人相视而笑,各自摇头无语,到是蓝湛玉白脸上有几缕不悦,冷冷问:“江家人的事,可告诉予叔父了么?”“曦臣哥应该已经说了,怕是蓝先生都气坏啦!”魏婴看着蓝湛脸上神色似缓,又得意的故作低声,以手掩唇凑近蓝湛耳畔小声道:“金孔雀虽说坑了我一下,可也没放过姓江的,江家的拜帖大约这会儿已然在河里飘着,今年的听学大概是赶不上了,除非他们再弄一张来。”聂明瑶抿唇轻笑,颊上梨涡宛然,他的声音入耳和缓,宛若夏日荷塘吹来的柔风般让人舒适:“我们阿羡是个好孩子,心眼儿可没那些个坏心烂肝的人多,也难怪不知道,江家主此次说是为防意外,可是弄了两份拜帖去。这,还是那位江澄江公子的主意,如今却是用上了。”“啊~?我白挨罚了。”魏婴气得双目圆瞪,两腮鼓鼓跟只小胖猫似的,转身扯了聂明瑶的衣袖就撒娇起来:“阿瑶哥最好了,帮我想想法子出气嘛!别的哥哥都不疼我,阿瑶哥你不能不理我。”“个小没良心的,这里有一个算一个,谁不疼你了?”温晁微愠咬牙低笑,抬手拧了魏婴的耳朵,那双鹰目中全是戏谑:“撒娇耍赖的,明明所有人中忘机与怀桑最小,结果到是你成天累日的撒娇,也不羞。”“当弟弟的向哥哥们撒娇有什么好羞的?晁哥,别忘了,三年前你为同旭哥、渊哥他们一起夜猎,也撒过娇的。你当哥哥的都不羞,我当弟弟的羞什么?”魏婴没脸没皮的笑着,温晁拧得极轻,根本就不疼,他又怎会怕?冲温晁做个大大鬼脸,抬手救下自家耳朵,扑到聂明瑶身上去,直往人怀里拱,象只求抱抱的小奶狗,用嗲嗲的小奶音道:“阿瑶哥,帮帮我嘛!再说,也是为怀桑出气呀!”聂明锋假作轻咳别开脸去,他自来刚直清正,纵是再厌了江家也说不出让聂明瑶他们故意为难人的话,可又气旁人欺怀桑,便也故作不知,看天看地,就是不看那身旁已凑一起的三个脑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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