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慌什么?我这家主就当真如此无用,连刀灵都没有?”聂怀桑白了自家暗卫头子一眼,亏得还是陪自己一起长大的小伙伴,这点儿默契相知都没有,差评。聂空皱皱鼻子,他能说什么?自家这主子打小就是个古灵精怪的,大公子追着吼着要打断他腿逼他练刀,他总有法子糊弄过去。因此,若说聂氏有谁敢不执刀,不修刀道而为家主,这位绝对是头一个没跑。“法阵的事无须你忧,你们哥儿几个要紧的是护着我,别让本家主正事未完就死你们前头。不然,咱们聂家的脸,可就丢大了。”聂怀桑扬眉浅笑,聂氏暗卫的生死与其所侍之主相连,往往家主亡故,其暗卫亦会殉之,历代以来无不如此。但因此故,暗卫与其主往往亲如骨肉,死生不叛,相处也极是随意,笑谈死生视之寻常:“打起精神来,相信那蓝仙督含光君能赶来,在这之前,你们得把本家主护住喽,别喂了这些邪祟凶煞。”“家主,您的话忒多,小的没让阴邪祟物撕了,先让您吵得两眼发晕。”暗卫聂霜白眼向天,手上刀光如雪练,撒落清辉一遍,那张娃娃脸明明比聂怀桑还显生嫩,说话却老气横秋:“兄弟们,加把劲儿,把咱们家主护好了,否则这小胳膊腿儿这么细溜,可不够那些邪祟们分的。”“得了,谁敢啃咱们家主呀,不怕崩掉牙!”“就是、就是,连敛芳尊也让家主收拾得服服贴贴的,这天下有几人?”“敛芳尊?大公子被砸一脑袋账本子你们见过没?大公子从前成日吼着打断家主的腿,可家主腿没断,大公子的手却因那账本子快断了~!”“还有、还有,那些仙门家主不也是刚笑家主‘一问三不知’,转头就被家主坑得要上吊抹脖子?”“兄弟们,差不多得了,万一咱们和家主还能剩口气,你回去是想苦哈哈北山挖煤,还是南山追狗?”“……”我去,你们这群混蛋,还记得你们都是我的暗卫吗?有这么抖人老底儿的么?!聂怀桑气笑不得,白了眼这几个苦中作乐的家伙,此刻天地阴暗蔽日遮天尽是阴灵怨煞压下,似逢天狗吞日(日食)之景,他们也叠叠层层为走尸凶傀所围。若再不快些,只怕大家也可以什么都不用做,只等抱团投胎,大家一起来生做兄弟了。怀桑常握手中的玄铁扇在指间耍个花,修长白细手指拈诀拂过扇脊,便见得他反手之间,折扇已然不见,执于手中的是把长约尺半,纤秀透亮的利刃。刀薄似蝉翼,一泓清亮冰冷的泉水模样,刀光映透之下,却在地上壁间映出那折扇上的奇峰妙境,刀脊上还有极纤细的“与世殊伦”四个小字。此刀一出,刀光闪动间已将欲扑近怀桑的阴灵化为乌有,刀气凛冽,似有欲离怀桑与这天地之间的阴煞邪祟一战的锋芒。“忙什么,放你出来便是要荡平这天地妖鬼阴煞,诛尽这世间邪祟的。”聂怀桑神色微冷,枯白指尖在刀锋上轻抹,镇压住刀灵蠢蠢欲动的争斗心,也随之凌空以指上鲜血画符,开始修复法阵。法阵所设时日久光,温氏后人又维护得不经心,加上有个居然在自己家里炼尸傀的家主,修复起来并非易事。蓝湛平生御剑,除血洗不夜天那次,拼命耗损法力数度往来不夜天与乱葬岗间催得急,便是今日。不顾兄长闭关,硬将人拖出交付图后,蓝湛连一息停留也没有御剑直达不夜天。到时,却只见聂氏暗卫除聂空一人尚在拼力守护聂怀桑,余者尽殒,而天上地下乌压压全是贪婪血食,妄想夺舍的凶灵阴煞。聂怀桑意态从容,每踏下一步,便有一道法纹被修复,金色法纹象凤凰的羽翅,以强大而绝对的守护之姿护在怀桑面前,他的身后与头顶,却是垂涎凶残的走尸、尸傀、阴灵、怨煞。天地皆暗,四野举目之间只见怨灵阴煞尸傀邪祟。聂怀桑墨发轻扬,广袖飘飘,枯白纤细的左手指尖以血成符打入地下修补法纹以全法阵,右手薄刃似水,带着秋水的灵动,冰雪的寒冷,月华的明辉,化为梨雪棠花漫天飞舞,以其刚烈正气,如炎阳般将那些觊觎他血肉灵力的妖邪之物化做灰烟。蓝湛旋身而落,白衣素裳似月华雪练般破开这阴霾而来,挥手之间弦杀术发出的巨大法力将墨潮暗涌似拥上的邪崇走尸阴傀掀翻,牢牢护住聂怀桑的后背,歉然轻语:“抱歉,来迟了。”“以姑苏至岐山之距,仙督能应约来援,已足感大德,何敢言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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