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身上还残留着清淡的酒味,眼中似有笑意,仍旧漫不经心道:“口是心非。”徐梵梨怔住了。点点星光下,她再次听见了自己的心跳,快,小心,滞闷。有那么一瞬间,她承认自己真的心动了,不同于少时对凌子虚那种朦胧向往,是一种烟花在心里绚丽绽放的感觉,欣喜又害怕。是他守她病床前那夜?还是重伤买糖葫芦?亦或是一剑斩杀幽州节度使的儿子?她跟所有少女一样希望能被人义无反顾的对待,奚凌年纵使成日吊儿郎当不正经但也有他的好,热烈又赤诚。只是啊,世间男子多薄情,一辈子赌注太大了,输了就什么也没了。徐梵梨敛下眼中的情绪,那种不该有的情愫掐灭在摇篮里就好了,多想想凌子虚。凌子虚。奚凌年比她高了很多,自然轻而易举就能够上树梢系红线,格外细心,并没有缠到旁边的树叶。少女娇小的身子站他身旁,离远一点看就像靠在他身上,一眼就觉得是对恩爱夫妻。她悄悄上扬的嘴角,他没看见,今夜风儿难得没有喧嚣。大齐三十六年春,太子死于府邸,据传闻,他与幕僚对茶相谈时吐血身亡。同年,三皇子遇刺,皇室衰微,各州诸侯与节度使交替争霸。“小姐,外面有个人要见你。”春泥端着熬好的药进来。徐梵梨从瓷瓶中拿出药丸配合着服下,这是最后一颗了,接下来还不知道该怎么办。她抬眸问:“是谁?”春泥回道:“他戴着斗笠的,奴婢没看见,他要小姐去门外茶楼与他想见,说有要事相谈,事关时局。”徐梵梨当即就把碗扣在桌上,嘉南作为南方的大洲始终按兵不动,旁边的小州都小心提防着,这几日奚凌年忙着准备粮草备战。这个节骨眼来的人,又是谁?她很快就知道了,对方虽斗笠遮面,那一身不变的青衣却很刺眼。厢房门拉上,即便是受着徐梵梨冷眼徐青云仍旧拂起衣袖,面不改色往她茶杯中添水。徐梵梨没有动作:“你就这么不怕死?”对他的反应徐青云并不意外:“阿姐,你跟我离开这。”徐梵梨不耐烦:“你?为什么要随你离开?我好似之前就与你说过,不许叫我阿姐,我不是你的什么阿姐你认错人了。”“所以阿姐执意留在这跟那个没用的废物共赴黄泉?”徐青云茶水一抖烫到了自己的手指还浑然不知,好像在隐忍着怎么,“现在嘉南是看起来一片祥和,可乱世之中哪来的世外桃源?现在走还来得及,我可保你平安。”徐青云现在不是和镇国公站一块了?既然三皇子倒了他们现在又是打着什么算盘?徐梵梨皱眉:“四方盟会上你与镇国公他们助纣为虐,现在三皇子倒了你不过是丧家之犬,还请自重,我与夫君相处得很好。”徐青云将茶水推了过来,徐梵梨也没有接,他叹了一口气:“男子有几个不是三妻四妾的?阿姐莫不要信了他的甜言蜜语,只需跟我走便是,很多事阿姐不知道我日后细细讲便是,但阿姐是聪明人理应明白跟着他只能是死路一条。”徐青云慢条斯理抿下热茶,轻轻勾唇,提到奚凌年时生了厌恶。徐梵梨温声道:“我爹他现在恨不得将我千刀万剐,你这是莫不是要骗我回去领赏。”对方明显一愣,徐梵梨捏着壶盖舔了舔茶杯的边缘,继续说:“你还是请回,不然我可不能保证你有没有出嘉南的命。”“不如阿姐也回去打听打听,幽州现在吞并了几个州,又有多久到嘉南岭呢?”徐青云神色自若,徐梵梨着实没想到在多方合纵的情况下不仅胜了,还吞并了其他州。这消息还没在嘉南岭传开而徐青云也不像是刚刚知道,难道其中有他们的手笔?徐梵梨也没喝茶的心思了,出门便吩咐春泥命人去盯徐青云等人的动静。三皇子遇害不知是太子还是其他皇子做的,镇国公他们丢了靠山自然会再做打算,只是这个新打算是谁?不会是李杰明吧……徐梵梨对他印象就是有个好色儿子,其余的也看不出是个当君主的料。好怪。“听说你丫头说,你今天去见了一位故人?”徐梵梨刚拿下头上簪子,外衣脱了一半就突然听见奚凌年懒洋洋的声音,下意识扭头站起来。春泥这么简单就把她卖了,徐梵梨懊恼:“别听她瞎说,不是什么故人。”是仇人。“这话倒是有趣,给徐青云听了去会不会伤心?”徐梵梨总觉得奚凌年语气怪怪的,好笑道:“你话中好像有话……莫非是在吃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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