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头来再看,真觉得这些相比能与眼前人日夜相守根本不值一提、不足挂齿,最后大家都选择一笑而过,彼此释怀。这一夜,明月当空,伴随星群围绕。院中庆祝的宴席临近尾声,大圆桌上可见“肴核既尽,杯盘狼籍”,几乎是“相与枕藉乎舟中”,自然而然也就没有察觉到东方之月升。目前还能够保持清醒的整桌望去只剩下谢琛行和勉勉强强能站稳脚的王子祥。无他法,两人经简单商讨后各自动手,其余的能交的都交给了因为府上大小事务缠身早早脱离酒桌才逃过此劫的刘管家。剩下四仰八叉、相叠而眠的项胜羽和张铭瑞,谢琛行和王子祥两个人很默契的一人负责了一个。王子祥把张铭瑞的手臂搭在自己肩膀上,说:“我先把谢少爷送回家,少爷这边就交给你了。”说完他觉得有些多余。谢琛行点头,“嗯。”回项胜羽院子的这一路上,米黄色灯笼都亮着所以完全不用担心会看不清路,即使就算没有这些灯,单凭今晚的如此皎洁,仿佛比往日里增加了瓦数的月光,他们也不会摸黑。以前在项府里他没见过项胜羽喝醉的样子,不知道其他时候如何,反正这一路上项胜羽格外出乎意料地老实。项胜羽老老实实地靠在他的肩膀上,这两年他肉眼可见的速度长高了不少,上身几乎弯曲成一张弓的形状,也是委屈他了。这明晃地灯笼直到项胜羽的院子,明显由亮堂变暗了些。谢琛行一眼望去,只有项胜羽的房门前挂了两只亮着,对边临近门口处的那两个房间外的灯笼是灭着的。眼下他顾不得思虑旁的,于是先用空着的肩膀撞开门小心地把人扶进去。到床边,他动作轻缓地把这一大长条人放上,慢慢地褪去外衣和鞋袜,而后又如拨弄极其珍贵的宝物般,给他摆了个舒服的姿势,然后才给他盖好被子。之后谢琛行轻轻地坐在床沿细细地喘着气。明明还是春三月,他穿的并不厚,这一路上又加上这一番动作下来他竟是出了一身的汗,尤其是后背汗涔涔的,可以明显的感觉到里衣已经被浸湿了。俄而,他微微侧了些身子端详躺着的人。昏黄的灯光清楚地照出了项胜羽脸上优越的五官和散乱到枕上的长了些的黑发,眉峰高挑且眉尾收的细尖,盖住狭长的眼尾仍绰绰有余。由于鼻梁高挺的缘故,侧面的灯光打下来竟给挡去了一半,以至于左下半边遮了一层阴影,但此时此刻,他就像一尊永远都只会摆出这一个表情的死气沉沉雕塑,加上脸部瘦削,整个脸部轮廓显得更加凌厉。直看的谢琛行两眉间的距离越来越近,他只有一个想法:这跟以前那个阳光明媚,就是个没心没肺只知道嬉皮笑脸长不大的小孩儿,不一样了。或者不是现在才变,而是从某个时刻起,但那时候至少每天都还能从他的脸上看到灿烂的笑容。他的胸部均匀地起伏着,鼻息不重。谢琛行鬼使神差地探出手,在将要触碰到项胜羽的脸时又停下,恋恋不舍地在那儿虚晃着划了两下。恍惚间,他好像看到了熟睡着的人的睫毛微微颤动,转瞬又回归安静美好。就这样欣赏了一会儿,谢琛行才收回手。突然,手收不动了,被紧紧地抓住。谢琛行惊愕。“既然想摸为什么不摸?”项胜羽蓦地开口。而后,他缓缓睁开眼睛,随即谢琛行便感受到了来自那深邃的压力,一时间哽住,好似百口莫辩。混乱中选了一句脱口而出:“你没喝醉?”项胜羽没有辩解,只是手上再次发力,往里一带,便把毫无防备的谢琛行拉入了怀里,声音微沉沉地道:“我是醉了,但是你在,我不敢醉的太深,不然我怕我再……像上次那样……”上一次还记忆犹新,不过形势完全不同了。谢琛行微顿,然后用另一只手把自己从项胜羽身上撑起来。这一次他不打算再回避项胜羽的眼神,所以直接将刚才被仓徨带倒而别扭的身体扭正过来,反客为主,双膝撑在项胜羽的腿两边,现整个人伏上项胜羽身上。项胜羽难以抑制住自己的胸膛加速起伏,注视着身上的人不自觉喉间滚动吞咽着口水,那“噗通噗通”的心跳声也很快出卖了自己。谢琛行的眼里此刻似装有星河不断流转,说不尽的深情和迷人,惹得项胜羽沉醉其中不可自拔,同时他仿佛也在里面看到了充斥着的前所未有的攻击性?“你这算是又骗了我。”谢琛行似有似无地埋怨的语气,那平日里温和不已的嗓音此刻仿佛带了些类似管弦乐般的低沉动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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