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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乳白色的皮沙发椅上坐下,望向摆着杂志与丝花的锃亮咖啡桌。
上面没有烟灰缸,一个也没有,不但如此,有两个地方还贴着&ldo;请勿吸烟&rdo;的标志。
时间一分一分慢慢爬过。
红发接待小姐用吸管啜着矿泉水,专心致志地打字。
其间她想到问我要不要喝饮料,我微笑表示不必,她的手指再度跳跃着急速敲击键盘,电脑哔哔作响。
不知什么地方出了错,她叹了口气,好像她的会计师刚刚报告了坏消息。
我口袋里的香烟像个硬块,我很想找个洗手间去抽烟。
四点半时她的电话铃晌了。
挂了电话后,她以那副空洞、愉悦的声调宣布:&ldo;你可以进去了,斯卡佩塔女士。
&rdo;
我像被剥夺职权似的满腹不悦,听到&ldo;斯卡佩塔女士&rdo;后应声而起。
局长办公室门的铜锁轻轻一转就开启,立刻有三个男人起立致意‐‐原本我只预计会见到一个人。
跟埃伯格在一起的还有诺曼&iddot;坦纳与比尔&iddot;鲍尔斯,当鲍尔斯和我握手时,我直瞪着他的眼睛,直到他尴尬地转移视线。
我觉得受到了伤害,又有点生气。
为什么他不告诉我他也会来这里?为什么自从我们在洛丽&iddot;彼得森家照面之后,他没有再找我?
埃伯格对我点了点头,其实倒比较像在表示他的不以为然。
他加了一句&ldo;谢谢你来&rdo;,热烈的程度同一个无聊得半死的交通法官差不多。
他眼神闪烁,个子矮小,之前在加州首府萨克拉门托任职。
他在那里学了一套西海岸做派,掩饰了原来的北卡罗来纳州出身。
他的父亲是农民,他对此显然并不引以为荣。
他喜欢系一条有银夹子的窄领带,几乎永远搭配一件条纹西装,右手无名指则戴了一个偌大的银底镶蓝绿宝石戒指。
他的眼睛呈朦胧的灰色,很像冰,头上骨头突出,活像要冲破薄薄的皮肤。
他几乎完全秃了。
一把象牙色的椅子从墙边拖出,好像是留给我的,皮椅吱吱作响。
埃伯格坐在他的桌后。
他的桌子我闻名已久,只是从未见过。
那是一张雕琢精美的超大型紫檀木桌子,非常古老,非常有中国味道。
他脑后的大片窗户提供了辽阔的市景,远处的詹姆斯河像闪烁的丝带,南区则像块缝满补丁的破布。
他啪啦一声打开面前的一个黑色鸵鸟皮公文包,拿出一本黄色记事簿,上面密密麻麻地遍布他张牙舞爪的笔迹。
他已经写好了今天打算讨论的事项。
他做任何事都少不了记事卡。
&ldo;我想你已经注意到大众对最近的勒杀案非常不安。
&rdo;他对我说。
&ldo;我很了解。
&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