乌四面无表情，似乎这个答案并没有对他产生太大影响。

但是秦铮分明看见，在刚才的某个瞬间乌四目光波动了一下，虽然短暂，却还是被他捕捉到了。

真奇妙，可以取人性命的灵刃就横在秦铮的脖子上，而他居然差点就忍不住要高兴地笑起来了。

&ldo;我绝对不会对你造成威胁的，你先放开我好不好？&rdo;但是在表面上，秦铮还是可怜兮兮地恳求，&ldo;不然，我怕自己万一不小心打个喷嚏，脑袋就要掉下来啦。

&rdo;

乌四将灵刃收回了一点，扼住他喉咙的手指又加重几分力道：&ldo;别耍花招。

&rdo;

秦铮呼吸急促起来：&ldo;我和那个秦铮都不是这个世界的，但来自同一个地方。

我们的目的是一样的，都是为了爱与和……咳咳咳！

&rdo;

&ldo;你在撒谎！

&rdo;乌四收紧手指，咆哮道，&ldo;别逼我对你用什么手段，你只是个凡人！

&rdo;

得了吧，你从来不会伤害凡人。

秦铮心想。

然而此时激怒乌四并没有什么好处，所以他斟酌着、用自己能表现出来的最无害的神情，无比诚恳地说道：&ldo;其实，我是不小心闯入了你们的小说‐‐或者说故事。

&rdo;

&ldo;故事？&rdo;

&ldo;对，你们对我来说是故事中的人，我原本只是一个观众，可不知怎么的，就进到这里来了。

&rdo;

秦铮本以为乌四不会相信，但乌四居然一副若有所思的样子，手下也放松了对秦铮的钳制。

&ldo;你相信？不，我是说，这么离奇的事情……&rdo;

&ldo;关于世界缘起向来众说纷纭。

&rdo;乌四沉吟道，&ldo;《残游杂卷》中曾推测，昔日仙界大能悦千卷修幻想创造之道时，曾以书卷演化世界三千，今日之修界正是其中一页。

而三千世界间互相断绝，唯有意识偶尔相通，有故事流传并不稀奇。

&rdo;

&ldo;你当真不觉得奇怪？不怀疑我是临时扯出来骗你的？&rdo;秦铮试探地问。

乌四的反应是冷淡地哼了一声，将手指从秦铮脖子上撤开，直起了身：

&ldo;你没说谎。

&rdo;

秦铮隐约看见一个黑点一闪而逝，没入秦铮袖中，这才恍然大悟，捂着脖子失声道：&ldo;你竟给我下蛊！

&rdo;

&ldo;呵，看来你知道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