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自然不曾。

小女子为的是李长生而来，道长记得否？&rdo;

商枯长冷笑两声，道：&ldo;原来是那个孽徒惹下的红尘债，荒唐！

&rdo;

都城之外，两军对垒，遥相呼应，都保持着克制。

大顺乃无赖当道，手中的太子虽已被废，但终究是皇室宗亲，这点暂且不说，倘若攻城，刘宗敏扬言要屠城，这才使洪承畴不敢太过紧逼。

道义，永远都是小人威胁君子的手段，当然君子包括真君子和伪君子。

&ldo;长生因你而死，那么这个公道小女子势必要替他讨回。

&rdo;秦婉初面带青纱，说话间已经是飘然而起，这一战，本该在十年前就一触即发，都说君子报仇，十年不晚。

女子报仇，更加未晚。

商枯长双手负背，神色不惊，&ldo;你替他讨公道？我是他的师父，一日为师终生为父。

需要你讨公道？&rdo;

一柄细剑，若弱柳飘起，秦婉初黛眉一凝，&ldo;你做的事情，长生早就知晓，要阻止，却被你如此杀害，还有何师徒情分，看招！

&rdo;软剑虽无大开大合，却似春雨绵绵，丝丝入缝。

天池的剑法，月华似练，明镜轻柔，威力全集中于一个点之上。

商枯长冷笑道：&ldo;你以为攀上这先天上境，人人都可与老道匹敌不成？&rdo;卜老道黑袍鼓动间，天师令从袖袍飞出，金光四射，乍一看确实仙风道骨，正气凛然。

只不过。

这正气，用的是两万多无辜之人的阳气，这道法。

靠的是恩怨顺我心的无耻厚黑。

顺心意，顺的是何人之心。

顺的又是何人之意？

剑与令相触碰，精芒闪烁，秦婉初手中细剑弯柔，在天师令的周围形成了一道弧线。

卜老道依旧未动，衣袂飘飘。

城外的冷风，还未因最寒冷的深冬过去，而减少威力。

刮在脸上依旧如刀割一般。

&ldo;天下之大，这点狠心都没有。

只知焚香叩礼，和那些无知百姓有何不同？长生痴傻，你也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