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那先生认为该当如何？自古。

难道不都是这样吗？&rdo;

&ldo;你想要当明主，就不能效仿旧朝旧制。

科举选拔不假，但能否胜任又是另一说。

故明主之吏，先从州部巡抚等筛选入京，这才是王道。

至于好坏，得由一方百姓说了算。

&rdo;

&ldo;百姓说了算？&rdo;小皇帝才登了没多高，便有些气喘吁吁了。

杨帆点了点头，道：&ldo;这民啊，就像载舟的水。

大明朝廷就像河流之上的大舟，而圣上您就是船头的掌舵人。

每个州部的巡抚就是舵手，有些人可以跟着圣上您的指示。

朝您说指的方向用力地划，而有些人呢，心术不正，总喜欢偷懒，甚至划反水，贪官污吏便是此类人，然而您是掌舵的人，总不能往舱底下跑，对吧？&rdo;

两人登上了鼓楼，小皇帝喘着气，托着膝盖，点头道：&ldo;先生说得对。

&rdo;他作为皇帝，可能一辈子就呆在皇宫之中了，自然不可能到处跑。

&ldo;但是有两类人，可以让圣上您知道，哪一个桨手好，哪一个桨手是个草包。

臣也不给您卖关子，这两类人一是百姓，二是您的智囊团，也就是在京师的官员。

但是，倘若这些在京城做官的，连什么是桨，怎么划水都不知道，还在朝堂上高谈阔论，给您瞎出主意，非但没能使大明这艘船顺利航行，还给身为掌舵手的您带来了干扰，这会是您想要看到的吗？&rdo;

一个皇帝的成长，其一是他的父亲，其二便是他的老师。

腐儒教出来的皇帝，自然思想也是迂腐的。

小皇帝稍稍缓过来，直起腰，从窗口看去，能够望得见整个皇宫，再往远处眺望，这个京师的景色，都能看得见些许，然而雪模糊了视线。

他侧过头，道：&ldo;先生的意思慈焕明白了。

重用之人，须用实干，能够治理好一个州，才有能够治理一个国家的本事，至于治理的好坏，得由这个州的百姓说了算，是吗？&rdo;

杨帆点点头，道：&ldo;没错。

当初的民调员，也是这个用处。

既然提到了，微臣就先说明白了。

大商汇、民调员包括各个州的耳目，这一些监察以及财务机构，不能交由朝廷来管理。

&rdo;

&ldo;这是为何？&rdo;朱慈焕不解地问道。

&ldo;就是由于权力的集中才滋生的，这一点，希望圣上能明白。

倘若一州的民调员都是由官员来控制，您想一想，他们还会说实话吗？他们采集到的信息，交到您的手上，还有多少真实的内容？所以商业与监察这两块必须独立，这也是臣卸任之后，唯一能替圣上您分忧的两处。

&rdo;

朱慈焕点了点头，道：&ldo;先生当初便教导过，民乃国之根基，这一点慈焕一定铭记在心，那对外的战事呢？这上面，先生可还有良策？&rdo;

&ldo;割据。

&rdo;

&ldo;割据？&rdo;朱慈焕有些不解地问道，&ldo;怎么割据？&rdo;

&ldo;如今国内天灾不断，委实不是用兵的绝佳时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