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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8章（第1页）

《清朝野史大观》卷9

其二

纪文达公自言乃野怪转身，以肉为饭，无粒米入口，日御数女。五鼓入朝一次，归寓一次，午间一次，薄暮一次，临卧一次。不可缺者。此外乘兴而幸者，亦往往而有。

《虫鸣漫录》卷2

纪文达不没人长

乾隆丙子，纪文达公以扈从道出古北口，偶见旅壁一诗，剥落过半，中有&ldo;一水涨喧人语外，万山青到马鱖前&rdo;二句，公奇赏之。壬午顺天乡试，公充同考官，得朱子颖孝纯投诗作贽，则是联在焉。因叹针芥之契，果有夙因。后公出督闽学，严江舟中赋诗云：&ldo;山色空蒙淡似烟，参差绿到大江边，斜阳流水推篷望，处处随人欲上船。&rdo;尝语子颖，谓此首实从万山句脱胎，人言青出于蓝，今日乃蓝出于青。此固骚坛佳话，亦可见前辈之虚心盛德，不没人长也。

《郎潜纪闻初笔》卷8《栖霞阁野乘》亦载

临事敏捷

文达素喜诙谐，与王梦楼交尤莫逆。一日退班独早，忽忽至王寓所，遣家丁寄语夫人曰：&ldo;顷在南书房，奉旨封王文治妻为光华夫人，特来贺喜。&rdo;夫人疑信参半。梦楼归，夫人语以故，梦楼曰：&ldo;若为晓岚所绐矣。&rdo;夫人诘其故，梦楼不语。

《南亭笔记》卷5

纪文达医瘤

纪文达公生平喜诙谐，朝士常遭其侮弄。有某太守入都，通刺来谒，公见其左额有赘疣，大如核桃，讶然曰：&ldo;君坐黄堂典剧郡，而此疾未除，观瞻不雅。将来荐蒙超擢，开府对圻，尤不足以威僚属，盍亟疗治之乎？&rdo;某对以历经数医，均未奏效，公曰：&ldo;烂面胡同，有刑部郎中某，蒙古人，善治瘿疣，屡著奇验。第自秘其术，不轻为人医，君以厚币而往，庶无靳矣。&rdo;某唯唯。越日，备重礼往见。某郎中者，怪其无因而至，衣冠出迎。某见其右额亦有一疣，大小相若，始悟公与之戏，不觉哑然失笑，而所馈之物，已不能返璧矣。

《栖霞阁野乘》

纪文达公二事

纪文达公为当代名臣名儒，天下望之若泰山北斗，而好行方便，士大夫乃阴受其福而不知。家大人曾述其二事云。一为嘉庆年间实录馆奏请议叙，有以过优为言者。上以语公，公不置可否，但云：&ldo;臣服官数十年，无敢以苞苴进者。惟亲友倩臣为其先代题主或作墓志铭，虽厚币无不受者。&rdo;上冁然曰：&ldo;然则朕为先帝施恩，亦有何不可!&rdo;遂置不议。

又某科考试，差后外有宣布前十人诗句姓名者。御史某密以陈奏。上召公论其事，公奏曰：&ldo;臣即泄漏者。&rdo;上问其故，对曰：&ldo;书生习气，见佳作必久吟哦，阅卷时或记诵其句，出而欲访为何人手笔，则不免于泄漏矣。&rdo;上含笑，其事亦寝，士林颂之。张南山（维屏）曰：&ldo;或疑文达公博览淹贯，何以不著书。余曰：&lso;公一生精力具见于《四库全书提要》，又何必更著书。&rso;或又言：&lso;既不著书何以又撰小说？&rso;余曰：&lso;此公之深心也。盖考据论辨之书至于今而大备，其书非留心学问者多不寓目。而稗官小说、搜神志怪、谈狐说鬼之书，则无人不乐观之。故公即于此寓劝戒之意，托之于小说而其书易行，出之以谐谈，而其言易入。&rso;&rdo;然则《如是我闻》、《槐西杂志》诸书其觉梦之清钟，迷津之宝筏乎！按近今小说家，有关劝戒诸书莫善于《阅微草堂笔记》。第以熟在人口，家有其书，不可复录。且时代稍远与余书专采近事之例不合，故都从舍旃也。

《北东园笔录初编》卷1

独不善书

河间师，博洽淹通，今世之刘原父、郑渔仲也。独不善书。即以书求者，亦不应。尝见斋中砚匣，镌二诗于上云：&ldo;笔札匆匆总似忙，晦翁原自笑钟王。老夫今已头如雪，恕我涂鸦亦未妨。虽云老眼尚无花，其奈疏慵日有加，寄语清河张彦远，此翁原不入书家。&rdo;

《榆巢杂识》卷上

纪大烟袋

河间纪文达公酷嗜淡巴菰，顷刻不能离，其烟房最大，人呼为&ldo;纪大烟袋&rdo;。一日当直，正吸烟，忽闻召见，亟将烟袋插入靴筒中，趋入，奏对良久，火炽于袜，痛甚，不觉呜咽流涕。上惊问之，则对曰：&ldo;臣靴筒内走水。&rdo;盖北人谓失火为&ldo;走水&rdo;也。乃急挥之出，比至门外脱靴，则烟焰蓬勃，肌肤焦灼矣。先是，公行路甚疾，南昌彭文勤相国戏呼为&ldo;神行太保&rdo;，比遭此厄，不良于行者累日，相国又嘲之为&ldo;李铁拐&rdo;云云。

《庸闲斋笔记》卷5《栖霞阁野乘》亦载

第四册纪昀（1724‐1805）（4）

无不可对之联

河间纪文达公，一代儒宗，壬秋绝学，而属对之妙尤人所难能。相传浙人有父子同举戊子乡榜者。浙音父戊同，于是出句云：&ldo;父戊子，子戊子，父子戊子&rdo;。数年久无能对之。其后文达入都，往谒于金坛相国，座客举此属对。是时金坛方领户部尚书，门人金文简，在座，则户部侍郎也。文达曰：&ldo;是不难，本地风光亦有之矣。师司徒，徒司徒，师徒司徒。&rdo;可称绝对。

其二

文达好作楹联，同乡某父子二人，同为戊子科举人。因有&ldo;父戊子，子戊子，父子戊子&rdo;之对。久思下联不得。或曰：&ldo;纪某自称无不可对之联，盍以此难之。&rdo;时适有师生二人同官户部者。纪侦得之，即谓或曰：&ldo;师司徒，徒司徒，师徒司徒。&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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