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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第2页）

少年低着头，揪着衣角，说话都语无伦次了还是不肯走，就像放不下的那抹情思，即使说不出口依然固执的牵着。

&ldo;智尧哥在边上请他们学校领导吃饭……我们约好这一片……他要考出学士学位，领导给他机会……我们还想一会儿给你电话……出来庆祝，谁知道……&rdo;

&ldo;墨陆，&rdo;厉荣困难万分，几分狼狈几分恼火：&ldo;你先回家，你不懂‐‐&rdo;

&ldo;逢场作戏吗？！&rdo;墨陆哭的身体直抖，控制不住的，慢慢的牙齿都开始打颤：&ldo;厉荣你个大骗子！说话跟放屁一样！你有什么资格说我恶心！&rdo;

&ldo;我恶心好了吧！&rdo;酒意冲头，厉荣恼羞成怒：&ldo;跟你有关系吗？你管好你自己就行了！&rdo;

墨陆大受打击，咬着唇绷着脸，好半天说不出一个字：&ldo;……&rdo;

身后的阿狸轻轻扯了扯厉荣：&ldo;厉哥……&rdo;

厉荣抹了把脸，努力压下今晚那些纷杂的焦躁：&ldo;墨陆你听话，先回家去。回头我再找你。&rdo;

&ldo;我不用你管。&rdo;墨陆慢慢往后退，小脸带着决然：&ldo;我也管不了你。厉荣你好样的……&rdo;说完，少年猛的转身，飞快的跑掉，很快转出巷子不见踪影。

眼见厉荣不动也不追出去，阿狸等了一会儿才小心翼翼的开口：&ldo;厉哥，你不追吗？解释一下，他是不是误会了？你告诉他，我就是出来卖的……&rdo;

厉荣惊愕的转头：&ldo;说什么呢！那是我弟弟！&rdo;

&ldo;对不起。&rdo;阿狸垂下眼睑，呼口气：&ldo;看他那么伤心，我以为他对你……&rdo;

&ldo;算了，没事，小孩儿一会儿就好了。&rdo;厉荣扯扯嘴角，努力不去想一团乱麻的糟心事：&ldo;去撒尿，快憋死了。&rdo;

回摊上的时候，马六正在打电话：&ldo;……嗯对，猥琐男学生，写严重点……他妈的你是文案还是我是文案。越快越好……今晚，对……十二中……喂？你什么破电话，滋滋啦啦的破信号……大字报？你傻逼吗？老子要拿这玩意儿去要挟人就范……喂喂？滚你妈！&rdo;

厉荣一门心思正困在刚刚的墨陆事件里面，马六这个明显不怀好意的电话他是听到了，可是一个字都没往脑子里过，流水样的波痕不惊。

马六挂了电话，嘿嘿笑着：&ldo;荣子，巷战好玩吗？&rdo;

厉荣揉了揉额头，迟疑了一下：&ldo;有点喝多了，今天就到这儿吧，改天再陪六哥继续。&rdo;

&ldo;成！&rdo;马六看看身边的小帅哥，心里开始发痒：&ldo;那我跟andy走了，你们俩好好玩。&rdo;

看着厉荣在椅子上呆坐了足有五分钟，阿狸忐忑的开口试探：&ldo;厉哥，要不，我送你回去休息？&rdo;

厉荣没搭话，摸出手机开始打电话。

那边不接电话，厉荣耐心的继续打。打到第五次的时候，对方关机了。厉荣黑了脸。

繁华的街道车水马龙，正是大好夜生活的帷幕拉开。

&ldo;阿狸，你先回去吧。&rdo;厉荣摆了摆手，摸出根烟叼在嘴上也不点：&ldo;我歇会儿就走。&rdo;

阿狸嚅嚅的：&ldo;厉哥，你要是不舒服，我会按摩……&rdo;

厉荣突然笑了，斜着眼睛看他：&ldo;阿狸，你以为你是谁？你以为我是谁？实话跟你说，叫厉哥真是抬举我了。我今年十六，哦不对，过了生日算十七了，开学高二，成绩一塌糊涂，前途渺茫。我厉荣就是个街头小混混，没钱也没势，彭少一句话，我就得豁出命去打架，算是条家养的狗？呵，有什么分别……你走吧，我没钱，给不了你想要的。&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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