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障碍或束缚,而是他能得心应手地运用的手段。
唯其如此,他才可能达到“凌
云健笔意纵横”
的老成境界。
有一个问题需作一些补充说明。
元人方回论杜甫晚期诗说:
大抵老杜集,成都时诗胜似关辅时,夔州时诗胜似成都时,而湖南时诗又胜似夔州
时,一节高一节,愈老愈剥落也。
(《瀛奎律髓》卷一○)
山谷论老杜诗,必断自夔州以后。
试取其自庚子至乙已六年之诗观之,秦陇剑门,行旅
跋涉,浣花草堂,居处啸咏,所以然之故,如绣如画。
又取其丙午至辛亥六年诗观之,则
绣与画之迹俱泯。
赤甲白盐之间,以至巴峡、洞庭、湘潭、,莫不顿挫悲壮,剥落浮华。
(《程斗山吟稿序》、《桐江集》卷一)
方回的话立论过偏,我们不认为杜诗完全是“一节高一节”
,尤其不认为“湖
南时诗又胜似夔州时”
,其实黄庭坚论社诗也并未“必断自夔州以后”
,但
我们觉得方回说杜甫晚期诗“剥落浮华”
是很有眼光的。
“剥落浮华”
与“平
淡”
的意思很接近,但是前者更具体、更准确地说出了杜甫晚期诗歌的美学
特征及其由来。
诚然,杜甫在夔州乃至在湖南的诗作中并不是没有高华遒丽、
工稳深密的作品,律诗如《秋兴八首》、古诗如《追酬故高蜀州人日见寄》、
《寄韩谏议注》等,都堪称“如绣如画”
。
然而杜甫晚期诗的主要倾向确是
“剥落浮华”
,也就是洗净了绮丽风花,也就是绚烂之极归于平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