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呵呵。

&rdo;程澈被沈凡的挑衅叫回注意力，跟着一把脱下上衣，跳进了水里。

程澈是野大的，水坑大地里没少撒欢儿，没进水里蹬了两下就蹿出去挺远，在泳池另一边露了头;

程澈搂了一把额前趴下来的头发，水珠沿着下颌线划下，他擦了一把下巴，回头看了眼自己跟墙面的距离。

&ldo;这儿太小了。

&rdo;程澈说。

&ldo;你可以转圈游。

&rdo;沈凡抬手比划了一个圆。

&ldo;那他妈不迷糊吗?&rdo;程澈说。

&ldo;你跑圈迷糊吗?&rdo;沈凡反问。

&ldo;靠，也是。

&rdo;程澈叹了口气，又一头扎进水里，没有游泳眼镜，外面很黑，没到水里面也根本什么都看不到，完全是凭着感觉，差不多了就起身，防止碰壁。

沈凡跟着扎下头，看程澈打转儿那地方，怕撞在一起，他靠了靠边。

程澈用劲儿扑腾几圈后，胳膊有点酸，就憋着气沉在水里一动不动，感受那种安静沉寂，很让人舒服。

程澈起身换气，瞭了一眼，没看见沈凡，等了半天，还是没看沈凡露头。

天太黑，他也看不见哪里有没有泡泡什么的，手在水下不停划开，去找沈凡。

走了半个池子，没捞到。

&ldo;我操!&rdo;四周都挺静的，他这一声骂特别清晰，荡了点儿回音，更显得瘆人。

程澈有点着急了，别他妈的沈凡晕水里了?这么浅的池子，这会儿也该漂上来了吧!程澈打算开始地毯式搜索，又骂了一句：操你，沈凡!&rdo;

&ldo;哎!&rdo;声音在程澈背后响起。

程澈猛地回头，看见沈凡靠在泳池角那儿。

&ldo;你他妈刚干什么呢?&rdo;程澈皱着眉头，朝沈凡走过来。

&ldo;游泳啊。

&rdo;沈凡说。

&ldo;你铁肺啊?这么半天不上来。

&rdo;程澈急闹闹地说。

&ldo;你确实瞎，&rdo;沈凡说，&ldo;我一直在你后面。

&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