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哦。

&rdo;程澈有点受宠若惊的感觉，&ldo;沈老师辛苦了。

&rdo;

&ldo;应该的。

&rdo;沈凡淡淡地说，把帽子摘来，调了一下后面的带子。

&ldo;你把头…&rdo;程澈一抬头看见沈凡的发型，人愣了愣。

沈凡剃了干头，贴着脑皮一层白，眉尾两个银钉很突出，眉下漆黑眼眸，眼皮很薄，缀着泪痣。

程澈看着他。

沈凡这路子是真不一样，程澈见过的朋友走得都是社会无业青年风，剪干头的基本都是走歪门，刚从局子里被放出来。

白色寸头，身上透着这股斯文又病娇的劲儿，沈凡绝对是唯一一个让程澈觉得看着不违和还不傻逼的人。

&ldo;剪短了。

&rdo;沈凡摸了摸自己的头发。

&ldo;哦。

&rdo;程澈低下头看题。

不要再看沈凡了!

眼珠子要掉人身上了!

看进眼里…!

题都是沈老师亲手用他那苍蝇粑粑字抄的，程澈看久了，很多字也都猜出来了，用不着去问了。

他把题做完，沈凡开始给他讲思路，题都属于重难点，有的沈凡讲了大概三遍，程澈脑子也直犯迷糊，似懂非懂的感觉，挺犹豫的点头。

&ldo;下次再做。

&rdo;沈凡皱眉看着他的答案。

&ldo;嗯。

&rdo;程澈说。

&ldo;你要做好多遍。

&rdo;沈凡又强调了一遍。

&ldo;哦…我知道了，我做。

&rdo;程澈放下笔，把膝盖上那捂了半天的东西取了下来，放在了一边。

半天慢悠悠的，他才开口说：&ldo;你明天有空吗?&rdo;

&ldo;嗯?&rdo;沈凡皱着眉头松了松，看着他。

&ldo;张铭说要一起玩密室，6个人的，你一起去吗?在商业新区那边。

&rdo;程澈战术性喝水。

&ldo;可以，&rdo;沈凡答应得很痛快，&ldo;几点?&rdo;

&ldo;啊…那得等我下班之后吧，&rdo;程澈说，&ldo;3点?&rdo;

&ldo;你在哪上班?&rdo;沈凡问。

&ldo;还是跟张铭一起，松桥路那一饭店。

&rdo;程澈说。

&ldo;具体点。

&rdo;沈凡说。

程澈顿了顿：&ldo;干什么?&rdo;

&ldo;我开车接你们，&rdo;沈凡又低下头看着程澈的卷纸，&ldo;一起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