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那我会在今年五月之前，出一个新的设计稿。

&rdo;顾扬说，&ldo;国内那些衣服请不要拆，要是裁缝看不懂，让他们直接和我联系。

&rdo;

李总监点头：&ldo;我懂，谢谢。

&rdo;

……

二月份的纽约很冷。

顾扬回到宿舍时，夜已经深了，却困意全无。

舞台有了新的延续，其实是一件很好的事情，因为那象征着艺术的生生不息。

可心里的难过也是真实存在的，已经离开的人，曾经那么重要，现在却只能任由时光一点一点抹灭痕迹，他能理解李总监为什么想留下那条蓝色裙子，就好像在心里固守着一份特殊，只肯属于唯一的、心爱的人。

他靠在窗口，通过堆叠的布料看着窗外，那里有彻夜不熄的灯。

……

日历上被划掉一天又一天，到除夕也只剩下两个空格的距离。

这天下午，陆昱希打来电话：&ldo;还在上课吗?&rdo;

&ldo;没有，刚刚提交了作业。

&rdo;顾扬收拾书包，&ldo;现在吃饭。

&rdo;

&ldo;下楼吧。

&rdo;陆昱希说，&ldo;老地方，我刚好路过，一起吃个饭。

&rdo;

&ldo;行。

&rdo;顾扬按下电梯，&ldo;五分钟。

&rdo;

他对着镜子整理了一下头发，觉得自己明天应该去照顾一下纽约的tony老师们，清爽干净地迎接陆先生，而不是像个没钱理发的朋克青年。

电梯门&ldo;叮&rdo;一声打开，顾扬站在台阶上，找了半天也没找到陆昱希的车，倒是肩膀被人点了点：&ldo;转过来。

&rdo;

那声音很熟悉，顾扬愣住，站着没动。

陆江寒在他身后笑：&ldo;傻了?&rdo;

顾扬心里瞬间涌上狂喜，铺天盖地的那种，但同时又有非常莫名其妙、又非常符合小艺术家设定的哀嚎‐‐他还没去剪头发!刘海能遮住眼睛，套了一件咖啡色居家大毛衣，充满了熬夜考试的沧桑感，整个人毫无美感可言。

&ldo;要亲你了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