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开源年轻时候的长相比现在要更加锋利,时间将他很多棱角磨平了,但是祝意知道,那只是表象。他骨子里还是被那股子狠劲儿拉扯着、浸泡着,只是那些不能公之于众的阴暗想法都掩藏在他漆黑的眼睛里。对手们骂他像条疯狗,这也是无人敢轻易招惹他的原因——没有谁愿意被一条躲在暗影里的恶犬盯上,随时随刻预防着被撕扯下一块带着骨头的血肉。祝意无声地叹了口气。他拿出手机跟那位男科医生换了个时间约,刚把手机放下,北开源就睁开了眼。他看了一会儿祝意腿上熟悉的裤子,才把视线转过去。祝意朝他笑了一下。“聊聊吗?”他平静地令人心底发慌。北开源顿了一会儿,浑身血液回流缓冲到僵硬的四肢,才慢慢点了点头。“我们不赌气,也不吵架,心平气和的说。”祝意叹了口气,过了好一会儿,才尽量平和的继续陈述道:“你知道的,就算我们这次和好了,也会有下一次。”北开源看着他。祝意收了笑,靠在椅子后面冰凉的墙壁上,望着对面张贴的科普栏出神。他说了这样一句话,似乎就要盖棺定论。北开源说:“对不起,我不应该提分手的事,我混账。我当时气糊涂了,以后绝对不会再提这种话了。谁家过日子不吵架呢,你不能因为这个就跟我赌气。”祝意轻轻摇头。“你不信我吗?”北开源问。走廊里冷冷的灯光照在祝意瞳孔里,显得他更加不近人情了一些。那会他换药和照灯一共花了近两个小时,现在已经接近中午时刻。各科室坐诊的医生一走,零散剩余的病人们也在飞速蹒跚的离开。走廊里仅剩下消毒水一样颜色的灯光和坐在椅子上的他们。祝意唇角紧抿,半晌反问他:“你能接受几个月一次的性i生活吗?”北开源嘴角一动,不等开口,祝意就兀自道:“你接受不了。”祝意微微侧着头,仍旧望着对面墙上的一点,似乎在发怔。他常年待在实验室,阳光甚少波及到他的皮肤,此刻在这种环境下,简直苍白的离谱。“你接受不了,”他说,“但这已经是我的极限了。”“为什么,”北开源追问,“你到底为什么不愿意跟我上床,我想不通。你给我一个原因,我愿意改,只要你告诉我,我可以改。”祝意沉默不语。北开源有点崩溃,深吸了一口气:“如果你什么都不说就想要踹了我,那绝对不行。”“你知道的,”北开源盯着他侧脸,眼神暗沉下去,十分混账道,“如果我不松手,你根本摆脱不了。”祝意沉默了不短的时间,他没去翻来覆去的追究是谁先提的分手,也没回答他的问题,似乎那些都不重要。“你这两个月过的怎么样?”祝意静静地问。北开源猛地顿了一下。祝意主动伸出手掌握住他搭在一侧的手:“如果我们继续下去,那你的痛苦也会继续。以你现在的身份地位,想要跟你睡一觉的人多不胜数,没必要为了我就憋屈自己。你知道,我每次听见洗手间里你焦躁又克制着,不想让我听见的,压抑的喘息声,我真的……”他意识到自己将他攥得很紧,便立刻松了松手,但是因为肢体相贴,手心里已经出了许多汗。“当初我说过,我们不合适,你说要试试才知道。”过了一会儿,他才轻而艰难地继续说,“现在我们用十二年的时间,将它证实了。我们的确,不合适。”“咱们好聚好散,”他紧紧握了一下北开源的手,又缓缓放开,“给彼此留点体面。”高中的时候祝意跟北开源是同桌。一般来讲,祝意这种优等生,是不会沦落到最后一桌靠窗的角落里去的,但是他太高了,自制力又强,老师观察了几天发现他根本不会被其他人影响,也就听之任之。北开源进高中属于低空擦边进来,上课最喜欢干的事就是睡觉。两人同桌一年,话都没说过几句。真正的交集还是在一次学校搞的危险物品联查会上,从祝意的抽屉里发现了打火机——他很早以前用来烧衣服线头的。所有人都坚定不移的认为这打火机是北开源的——他有前科,因为在厕所抽烟被纪检部的人抓到已经三进宫。甚至就连北开源本人都怀疑自己是不是哪次把打火机放错的地方,以至于连累了旁边的三好学生。祝意把写好的检讨交给他,由他一并上台交给老师。北开源溜溜达达交上了,回来以后翻来覆去心里不得劲,借着书遮挡老师的视线,朝着同桌说:“对不住啊,连累你了。想吃什么,我中午请你吃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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