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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松庭先看到他这个人,而后是他手里的那束白玫瑰。
郁清灼用没拿玫瑰的那只手,冲他招了招,但是人站在原地没动。
那样子倒挺乖的,好像梁松庭不同意,他就不敢上来似的。
梁松庭过了很忙碌的一天,这会儿快下班前开的这个会说实话也比较闹心,团队的意见不统一,相互都说服不了,梁松庭和另个设计师也还在两方权衡。
所以这时候见到郁清灼,梁松庭没给什么好脸。
他又回到皮椅里坐下了,继续听着所里的结构工程师讲他的“抵抗柱”
理念和承压能力。
这次他们承接设计的甲方是周边乡县的一个投资商,要做一个乡村现代化的多功能建筑群,理念有点类似于重构乡土环境下的公共空间。
这一块是梁松庭比较擅长的,去年他和团队拿到年度青年建筑师提名,也是因为同类型的一个东西。
大约半小时后,散会了,精疲力尽的团队众人都走出了会议室,梁松庭还在椅子里坐着。
他看着笔电的屏幕,端起杯子喝水,听到有人在议论楼下站了个挺好看的男生,拿着玫瑰也不知道在等谁。
偌大的会议室里冷气还吹着,梁松庭心里慢慢生出一种奇异的感觉,说不出来那是什么。
只是当放下杯子以后,他有点坐不住了,又一次起身走到了窗边。
郁清灼还站在刚才的地方,这次没再抬头仰望。
他低着头,花仍然拿在手里,有已经下班的员工从他身边走过,打量他,他不看任何人,就在那儿好好的站着。
梁松庭看不见他脸上的表情,只是觉得他手里的那束花,不知道是不是晒久了,好像没有刚才那么精神了。
在梁松庭注视着他的几分钟里,郁清灼一直没有抬头,那截细白的后颈似透着一股莫名的倔强。
最后梁松庭吐了口气,掏出手机,给那个没有保存名字的号码回复了三个字:上来吧。
去找个花瓶发出信息以后,梁松庭又给一楼的前台打了个电话,让他们放郁清灼进来。
然后梁松庭走出会议室,站在门边等着郁清灼。
不出两分钟,郁清灼搭乘电梯上楼,穿过开放的办公区域,走向了梁松庭。
他的脸颊有点反常的红,应该是被太阳晒的。
因为皮肤底子白,那两处红痕显得很明显,梁松庭甚至怀疑他已经被轻度晒伤了。
郁清灼见到梁松庭的一刻,没有多加掩饰自己的高兴。
这是自他回国以来,连根骨头都不剩这束白玫瑰在梁松庭的办公室里摆了将近一周,后来花叶逐渐枯萎,被清洁阿姨拿出去扔掉了。
花开得最茂盛的那几天,郁清灼那边安安静静的,没什么动静。
到了花被扔掉的当天傍晚,梁松庭的工作号码收到了郁清灼的信息。
庭哥,今天徐工把设计图发给我了,你再替我看看行吗?梁松庭当晚有个应酬,和“造诣”
的合伙人崔一起出去跟一帮业内的大佬聚餐。
梁松庭这个年龄,三十出头,作为一个名头还算响亮的建筑师事务所的合伙人还是偏年轻了些,所以在事务所里他基本是负责技术这一块,业务能力他是扛得起来的。
而外联拉活的事情一般就交由崔去跑。
崔是梁松庭的导师崔培之的独子,比梁松庭年长几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