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归在后院避人忙活了一个多时辰,再露面前厅时,手里端着一个釉白骨瓷碗,里面盛着乳白色膏状物,还隐隐腾着热气。
她将容与和周妩请去后堂偏室,落了门闩,遮了窗帘,又将一架山水屏风摆置软榻前,做完这些,她取来自家独门秘制的工具袋,平摊列开,里面精密排列着数十根金头长针。
净完手,程归取出其中一根中段长针,和度尺寸,而后点焰消杀,递给容与。同时道:"公子,这有类人肤的软皮,你可先试着扎一扎以练手熟稔。"容与点头,净手接过。
听师傅示意,周妩坐到榻上,安静背过身开始脱褪上衣,程归准备完毕,凑近开始为她敷贴麻药,刚一落目,也是不由暗叹,她干这行这么多年,遇过无数客人,自也见过不少貌美肤白的小娘子,而像眼前这位,雪肤如羊脂玉般细滑柔腻,蝴蝶骨外展妖冶,浑体白净无暇,好似胜得过玉壁的仙子身,她当真是头一次遇见。
都不必提男子,连她见了都要垂涎,更别说艳羡。
甩掉杂念,程归专注落手,涂抹麻药的力道下意识放得轻,好似自己当真得幸,在轻抚一块价值连城的宝壁,故而全程不敢怠慢,更不敢重力。
先前见这姑娘衣着打扮尽是低调,眉眼却显不凡,她便猜测来人定是贵客,兴许能解书院之急,眼下再看这副身,更是进一步印证猜想,寻常州县老爷家可未必能娇养出这样万里挑一的女儿,其真正身份估计还要尊贵得多。
思及此,程归更觉自己当初眼毒,只凭一眼,便拂尘看到了宝。
上衣半褪下,周妩双臂挡前稍作挡护,也是掩羞,再怎么说程师傅也只是一个相识不到一个时辰的陌生人,如此坦诚相对,她难免有些赧意与不自在。
没过多久,沾敷药物的背脊及肩胛位置开始清晰传来火辣辣的刺痛感,虽不是那种钻心的疼,但依旧叫人难以忽略。
程归见她攥拳紧张,轻声安抚着说:“小娘子安心,敷过麻药后会有一刻钟的浸透过程,之后肌肤起顿感,落针时你会觉轻松很多,能免不少的罪。"
周妩:"有劳程师傅费心了。"
容与在屏风外试针半响,自觉有了一定把握,原本他就会纹印巧技,只是先前试验的对象不过是些刚拜进宗门的弟子,他们皮糙肉厚又能吃痛,而阿妩惯来娇气,又一身雪肤
吹弹可破金贵得紧,这才叫他不敢随意动针。
他凑近,目光凝着周妩外露的肤,敷着药,周围隐隐泛红,他询问程师傅,被告知是正常反应,这才安心。
见她眉头轻拧,知是紧张使然,于是把手掌递过去,叫她攥握以作缓解。
"别怕,待会儿我会轻些。"
周妩摇头,“我不怕的。”
青鸟印是青玄门的信仰图腾,容与哥哥左肩纹绣,鸟翼张展,栩栩如生,而她要纹在右肩,和他
相成一对,纹印不易褪,这是要留迹一生的相守箴言,象征今后无论荣辱、顺逆,两人并肩而立,不离不弃。
整整一炷香的时间,青鸟印记终于在她身上纹印完毕,结束时,周妩额头上已然冒出一层细汗,疼痛可忍,但更多的是钻痒的灼热感。
难以想象,如果没有麻药作缓,纹印的过程究竟会有多难熬,之前她还大言不惭地言说自己可以忍痛,可现在看来,那时想法真的太过天真。
容与给她递来一杯水水,再次确认问:“现在感觉怎么样?”
周妩的确觉得渴极,方才出了好多汗,现在只觉口干舌也燥,她伸手接过,仰头喝得见底,容与再给她倒,她连喝三杯才止。
容与:“可好些?”
周妩舒服不少,这才回:“嗯,已经不难受了。”
程归师傅一边收着工具,一边在旁插口道,"小娘子放心就是,这疼痛是渐缓的,现在若不觉忍痛艰难,之后定也无碍。”
说完,她又叮嘱一番饮食忌口,强调三日之内纹印处不可沾水,注意休息,旁的行事都不影响,容与——记下。
程归退离室外,将房内空间给这对新婚小夫妻单独留下,毕竟人姑娘家如何也算出了血,这若是个娇气的,当着外人的面不好跟夫君撒娇诉苦,她自当要有这个眼力见主动撤远些。
只是周妩这回比所有人想的还要坚强得多,自此她身上有了他的痕迹,这是圆了她前世的心愿。
容与-->>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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