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哪里来的自信,觉得你配得上她。”这次说话的人不是顾倚风,而是从更后面走出来的时绰。比起已经接近歇斯底里的时泽,突然出现的时绰极度冷静。黑色的衬衫更衬得他气质凉如玉,领口的扣子松开一颗,少了点一板一眼的规矩。而且比起分开时,他的鼻梁上还多了副银边细框眼镜,不苟言笑,却俊美非凡。他最后站定在顾倚风身前,彻底将她与时泽隔开。看着他的背影,她觉得心口有什么疯狂跳动的因子得到了安抚,连原本纷乱的情绪也忽得定下来。时绰主动去拉她的手,动作轻柔,视若珍宝:“他弄疼你了?”呆呆地看着他的动作,顾倚剑抿唇,很郑重地点头:“嗯,疼了,你要给我讨回公道吗?”时绰嘴角上扬,指腹在那圈红痕上揉擦一遍,继而回头望向时泽,语气森然:“还需要我提醒一遍,你名字里的‘时’是怎么来的吗?”没有过多的赘述,连语气都平淡如水,可就是很容易令人听出湖面下的骇人冰山。这是只有常年执掌杀伐的人,才能有的,融进骨血里的不怒自威。时泽脸色铁青,不再固执地站在原地,转身离开。可刚走出去一步,就被人喊住。“回来。”时泽顿住:“做什么?”时绰不疾不徐道:“向她道歉。”“时绰!你别太过分!”时绰依旧捧着她的手,语气也沉下来更多:“是不是过分,你心里有数,我心里也有数。”说着,他扫视过去:“是道歉,还是让我把那几个项目拿回来,你自己选。”一口牙险些咬碎,时泽深吸一口气,又走了回来。“顾倚——”“你叫她什么?”没说完的名字被警告声打断,时泽攥紧了拳,再次开口:“……嫂子,对不起,今天是我冲动了。”看着他吃瘪的样子,顾倚风憋笑也憋得很辛苦。好爽,这就是有恃无恐的感觉吗!目送时泽离开,顾倚风痛快地笑出声:“时总真帅。”时绰闲闲看着她,没有接话:“饭吃完了,送你回去。”上车后,时绰一言不发地系安全带。车内萦绕着淡淡的香气,偏木质香,还掺杂了一些柑橘,清冷又清爽,不搭调又适宜得不行。余光凝在他手背的青色疤痕,顾倚风心脏一揪,主动道歉:“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瞒着你的,但我跟他真的很久没见过面了,不想节外生枝才没有在饭桌上说。”发动机的声音依然在响,车顶的小灯散着昏黄的光晕,洋洋洒洒地落在他们头顶,每一根发丝都不放过。时绰侧头看着她,淡淡道:“我明白,换做是我也不会当着长辈说这些事。”顾倚风咬唇:“你生气了?”时绰不假思索:“没有。”车内陷入一阵沉默,少顷,才又响起声音。男人不自然地摸了摸鼻子:“还是有一点吧,毕竟如果不是后来的事,我猜你应该一直都不会告诉我。”被说中了……尴尬地别开脸,她更不敢看他的眼睛了。耳边又传来他的询问:“你跟他,谈了多久?顾倚风抠着手指,答:“两年多吧,具体记不清了。”时绰挑眉:“初恋?”顾倚风心又拧成了麻花,硬着头皮颔首,随即赶紧找补:“但我们已经分手大半年了,他所有联系方式我都删了!”兀的,男人唇边噙着难以察觉的笑意:“嗯,我知道。”话音一落,油门被踩动,方向盘打出去半圈,车窗玻璃外的老宅逐渐看不清,白色的保时捷隐入成片的车流。忐忑地等了几分钟,顾倚风抠着手指,又小心翼翼地问:“你不问别的了?”时绰:“我没有好奇妻子初恋男友的习惯。”顾倚风:“……”我就嘴欠!回到酒店楼下时,已经超过十点半了。打开车门前,顾倚风的手搭在银色的把手上,问:“你能下车送我吗?”时绰顿了顿,道:“好。”下车后,她走出去几步,还是忍不住回头看了眼。男人身型修长,黑发黑衣,却又意外的与身后夜色隔绝开。不知道是不是路边灯光的缘故,他的轮廓多了圈模糊的淡光,像极了西方中世纪彩绘玻璃上的天神。心一狠,她又跑回来。然后气势汹汹地抱住了他。时绰瞪大了眼睛,整个人都僵住。大半张脸都埋在他肩颈处,顾倚风瓮声瓮气道:“有些事很难说明白,但我觉得,这样抱抱你可能会好一些。”时绰没应声,她就一直抱着一直说:“你要还是生气可以告诉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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