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方歧悠哉拆开袋子,说:“你没回我消息。” “回了。”路越凛道。 “放屁。”林方歧拿出一串牛肉,路越凛把装着啤酒的袋子放在桌上,透明的塑料袋子里透出青绿的颜色,但林方歧又瞥到一眼暗红。 他转过脸,想仔细看,路越凛就已经从里面拿出混在啤酒里的单支玫瑰,径直将它插进了林方歧拆开的啤酒瓶中。 “诶,我还没喝完呢。” “剩多少?” “半瓶。” “养花吧。”路越凛道:“二十分钟没喝完一瓶,看你也喝不下了。” “这不是等着你回来吗。”林方歧戳了戳玫瑰,道:“你这太直男了点儿。” “不好看吗?” “还行。”林方歧挑着花叶,说:“勉勉强强。”恋爱的心思(二更) 林方歧这段时间彻底睡在路越凛房间,次卧也理所当然成了墩墩的领地,狼犬闻着香味窜到客厅,又被路越凛给拦着,一人一狗来了场围堵,最后墩墩落在下风,被关了回去。 刨门的动静经久不歇,路越凛把电视的声音调大了些,掩盖住哀怨的狗嚎。 “万恶的铲屎官,啧啧。”林方歧喝了一口酒,把装着玫瑰的酒瓶摆在茶几正中央。 路越凛喝空罐子里的酒,将铝罐捏扁丢进垃圾桶,林方歧又拿了一罐给他,却被路越凛按下手。 他道:“明天得出趟差,走得早,就不喝了。” “啊?”林方歧咬着肉串,道:“去哪儿?” “邻省,追个嫌犯。”路越凛说。 “下午怎么没听见你说?” “那时候还没定下来。” 林方歧点点头,还是把易拉罐给开了,自己喝了一口,说:“那你注意安全。” “嗯。” “要去几天?”林方歧又问。 “不确定。”路越凛说:“打算回学校了吗?” “看看吧,先帮你养着狗儿子。” 路越凛揽着他,没说话。 林方歧想起什么,把吃干净的串丢进垃圾桶,拍拍手说:“你别想着告诉阿姨了。” “嗯?” “挺麻烦的,也不是什么随随便便就能说出口的小事儿。” 把垃圾袋拎出来打了个结,林方歧继续道:“要是把你腿打断了,我可不会帮忙的。” 路越凛轻轻拨弄玫瑰,没说好,也没说不好。 但他们谁也没料到王秀雅会再次上门。 路越凛前一晚收拾了两套衣服,早上又带上随身的行李,遛完墩墩打算离开时,门锁突然被拧动一下,路越凛拎着包走过去开门,门刚一打开,王秀雅就吓了一跳。 “哎哟!”捂着胸口,王秀雅一掌拍在路越凛肩上,“没声没息的,你要吓死我啊!” 路越凛看了看她手里拎的口袋,道:“又买了什么?” “卤鸡,我买了两只,想着给你带一只。”王秀雅从袋子里拎出分好的卤鸡递给路越凛,“要出门了?” 她清楚路越凛的作息,也知道大概的出门时间,知道不会扑空,便没有提前给他打电话。 “嗯,”路越凛嗅了嗅,香味弥漫,他道:“我没口福了。” 王秀雅注意到他脚边的小行李袋,道:“你这是要去哪儿?” “邻省。” 他此前也出去过几回,王秀雅清楚路越凛是要干嘛,她不想多问,又忍不住关切,“到了给我打个电话。” “嗯,会的。” “方歧还在吗?”王秀雅往屋里瞧了瞧。 “在,还睡着呢。” “那你把卤鸡放桌上去,等方歧醒了吃。” 路越凛拎起袋子,点点头。 他转身进了客厅,王秀雅懒得换鞋,就站在进门处,她转眼看了看,却瞄到茶几上那朵玫瑰。 王秀雅清楚路越凛平时就爱摆弄点花花草草,但酒瓶子插花太突兀了,也不知道买个花瓶,装扮着也不嫌丑。 但她想了想,又觉得奇怪,路越凛往常可没种过玫瑰这种东西,更不会把花剪了往瓶里插。 心上存着疑虑,路越凛已经收整好出来,他看着王秀雅,问:“我送你一截?” 王秀雅摆摆手,“可别,我受不了你那车。” 路越凛反手关上门,拎起行李袋,又拿走王秀雅手中提的菜。 “又不重。”王秀雅说。 “给我吧,帮你拎一段。” 路越凛想帮忙,王秀雅自然不会再推辞,两人一路向下走,王秀雅跟在路越凛身后。 脚步声混在一起,王秀雅看着路越凛,越看是越满意。 自从路志昉走了以后,王秀雅不仅得看顾着路越凛,也得照顾几位老人,她忙得团团转,偶尔觉得和路越凛生疏太多,但两人都不是什么热切的性格,交流也少,很多时候王秀雅摸不清路越凛的想法,也左右不了太多,好在路越凛长到这么大也算是顺她心意。 身体强健,没病没灾,有一个稳定的工作,可惜没一个知心的爱人。 他继承了路志昉的好相貌,王秀雅当初没少操心他,担心路越凛早恋会影响成绩,疑神疑鬼,还曾经翻过他的书包,但路越凛好像没那个兴趣,从小学到毕业,王秀雅没抓到过他早恋的痕迹,现在却好像成了反噬。 别说早恋,正经恋爱都没有一个,这怎么行。 知道路越凛总嫌弃她管得太多,但在王秀雅看来,路越凛对自己的终身大事实在是太不上心。 相亲对象他看不上眼,身边好像也没个上心的,她太清楚孤家寡人的难受,也因此更想让路越凛成一个家。 “越凛,”一路到了楼下,王秀雅在路越凛面前站定。 路越凛转身看着她,等王秀雅接着往下说。 “最近有认识什么女孩儿吗?” 路越凛看着她,摇了摇头。 明知道答案,可从路越凛嘴里说出来,王秀雅还是没忍住叹了口气。 “我小时候管你管得严,生怕你早恋,现在好了,你连恋爱的心思都没有了。”看着路越凛,王秀雅道:“你真打算打一辈子光棍?” “不打算。”路越凛转开眼,伸手掸掉王秀雅肩上的浮灰,说:“我会看着来。” “看着来?”王秀雅道:“就会敷衍我。” “别为我操心了。”路越凛不想回来时再被安排一个相亲对象,他道:“很快。” 明知他是胡诌,王秀雅还是笑了,“一两个月是快,三年五年也是快对吧?” 路越凛笑了笑,说:“我努努力,尽量不拖到那时候。” “你呀就是不着急,都快三十了,优生优育懂不懂?”王秀雅说:“真以为男人三十一枝花啊。” 王秀雅不敢坐路越凛的摩托,当然也没让他送,况且也怕耽误路越凛的正经事,聊了几句就要走,目送她出了小道,路越凛脸上的笑容敛下,半分也看不见了。 他抬头望了望,安了防盗窗的楼层格外显眼,阳台挂着衣服,被风吹着搅在一块儿。 掏出手机跟林方歧说了声“走了”,路越凛款步离开。不如撕破脸皮(一更) 林方歧醒来的时候已经是正午,窗帘没拉紧,光线偏移照到了他脸上,一道电话拨来时,他还困在梦里,被那铃声一刺,林方歧抓起床头柜的手机恨不得直接丢出去。 拿起来迷迷糊糊看了眼屏幕,没瞧清上面的备注,林方歧就接通了电话。 “谁?”林方歧问。 那头缓了缓,问:“方歧,你删了我的电话?” 林方歧听到熟悉的声音,睁开眼看了看,电话是宋文彦打来的。 “没,在睡觉,没看。”他随口解释了下,撑坐起来,按了按发胀的太阳穴。 晚上喝了酒,又跟着路越凛放肆,头昏脑涨的,跟酒劲儿没过一样。 他翻身下床,把透光的窗帘拉紧,听见宋文彦又道:“我们见一面吧。” 林方歧颔首,说:“这两天没时间。” 在回复的消息里,林方歧自认为已经跟对方讲清楚了这件事,宋文彦不是对他与林文博关系一无所知的人。 他们关系差,宋文彦不是第一天知道,可出了事,宋文彦想到的却只有让他去跟林文博低头。 林方歧以前肯帮,那是因为对宋文彦心存好感,他愿意帮宋文彦出力,也就不在乎宋文彦借林家的势,可现在林方歧从那个好感的界限中早早就跳了出来,不论于公于私,他都不会帮这个忙。 林文博也不会因为他说什么改变想法。 不想把话说得太难听,林方歧打算让宋文彦知难而退,可宋文彦却并不愿意顺坡而下。 他迟疑片刻,问:“那你什么时候有时间?” 林方歧微微吸气,闭了闭眼,将拢紧的窗帘拉开,光照进卧室,是个被云遮住太阳的阴天。 “你知道他不会听我的。”林方歧按了按眉心,说:“再找别的机会就好了,芯片开发不是只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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