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方歧盯着不太安分的谢志强,道:&ldo;我回来遇上他敲门讨钱,他和老太太推搡了几下,我没忍住,就冲进去打了。&rdo;
周俊茂抬了抬眉,看向谢志强身后的陈婆,谢志强单手叉腰,摆出不可置信的架势,&ldo;笑话!我怎么可能打我妈!&rdo;
&ldo;切。&rdo;替林方歧帮腔的婶子闻言嗤笑一声。
谢志强听见这一声哼笑,霎时怒火又翻涌上头,他怒目看向婶子,还没等他有下一步动作,路越凛忽然出声。
他看向角落一直垂着脑袋的老太太,问:&ldo;陈婆,谁说的是真的。&rdo;
陈婆听到声音,缓缓抬起头来,她声音颤抖,唤:&ldo;小路……我……&rdo;
&ldo;他说的怎么可能是真的!要是真的,我妈干嘛还打电话报警!那不是个天大的笑话嘛!&rdo;谢志强指着林方歧,又指了指脸上的伤口,喊:&ldo;他把我伤成这样,必须赔钱!&rdo;
&ldo;陈婆。&rdo;路越凛的目光紧紧聚焦在老太太身上,老太太在这一声声的呼唤下,背越发佝偻。
大滴大滴的眼泪夺眶而出,泪水覆在面上,她眼通红。
&ldo;我……&rdo;老太太声音哽咽。
&ldo;哭哭啼啼的,妈你做什么呢!&rdo;谢志强不耐烦,转头瞪了她一眼。
林方歧冷眼看着这出闹剧,想不通当时为什么要出手,平白惹上一身骚。
泪水横亘在脸上,林方歧偏开眼,他摸进裤兜,将纸巾摸了出来,小袋纸在手指转了两圈,没等他递出去,路越凛已经先他一步,给老太太递了张纸,老太太颤抖地接了纸,满眼不可置信。
&ldo;妈…你做什么呢‐‐!妈你快说句话!&rdo;
陈婆满目仓惶,悲怆的情绪再也遏制不住,她忽然提声道:&ldo;是我对不住,是我对不住啊!&rdo;
&ldo;小路,是我对不住那孩子,我……&rdo;陈婆的泪水决堤,谢志强瞪大眼,&ldo;妈!你说什么呢?!&rdo;
他遏制不住脾性,重重地推了老太太一把,老太太后背撞在门框上痛哼一声,周俊茂立即上前按住谢志强的手腕。
&ldo;干什么!当着我们的面都敢动手动脚!&rdo;周俊茂大喊一声。
谢志强奋力挣扎,&ldo;好啊!好啊!你们都是一伙的是吧!都来变着法的对付我一个人!你们‐‐&rdo;
后背被撞得生疼,胸口像豁了一道口子,冷风灌进胸膛,老太太无言看着面前的谢志强。
疼爱的孩子什么时候变成了这副样子呢?
&ldo;是我对不住啊!&rdo;老太太呜咽道:&ldo;他这个丧门星……!他就是来讨钱的,老头子去世,他姐拿了点儿钱,他就惦记着,我……我……是我对不住!&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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