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戎没有要收敛的意思,把酒杯放到一旁就来牵梁绪的手:“所以你这么出色,我会喜欢你也不意外吧。” 梁绪没有躲,由他牵了,相贴的皮肤都很凉。 季戎难掩欣喜地央求道:“你能不能释放一点信息素来交融?你试试看啊,你也会喜欢我的。” 梁绪把手翻过来,手心托着季戎的指尖:“如果这是米贝明的手,我会已经忍不住攥住他,和他十指相扣。” 他客气地抽回手揣进裤兜,对季戎道:“我先走了。” 离开阳台,梁绪急喘了一口,憋气加上放慢呼吸让胸腔里有股窒息感。 他解开西装扣,有些不爽地把领带也扯松,后颈的腺体轻微发热,让他想起易感期的时候,他的beta就爱撩闲,将他腺体舔得湿漉漉,美名曰用唾液降温,实则是火上浇油,全是色心。 也曾主动说要给他打抑制剂,梁绪肆意地回味,却又死活下不去手,那么短、那么细的针尖也会把小米吓怕。 梁绪压着翻腾的燥热,情不自禁地舔唇。 他暗骂一声,又无奈地苦笑。 此时此刻,他也好想接吻。 作者有话说: 感谢! 日常求投喂海星星,谢谢大家!心跳都快停止了 早间新闻播报,这场大雪将从圣诞节持续到新年元旦之后,形成大范围短时积雪,请各地注意防范。 米贝明关火起锅,把刚煮好的奶茶倒进杯子里,水煎饺也滋滋啦啦地冒出香味,可以端上桌了。 “我今晚不回来,回家陪爹妈过节。”苗柏月还没睡醒,揉着两黑眼圈囫囵吞咽,“还得趁午休去给我妈买个礼物。她就喜欢这些,去年没买念叨我大半年。” 米贝明说:“知道了。” “要不你跟我一起回家?” “拉倒。” “不然你一个人多孤单?” 米贝明笑两声:“我自己会找乐子好吧!” 哈欠连天地吃完早饭,苗儿要去上班了,他坐在玄关凳上一边换鞋一边幻想,把自己冲进办公室壁咚边然的计划跟大米分享,问他有何看法。 “准备好挨巴掌,”米贝明推测,“或者被泼咖啡。” “不能够吧?边科虽然老妖婆,但是应该没这么恶俗。” 米贝明抱胸靠在墙边:“等你好消息。” 苗柏月满怀心事地走了,一路都在脑补剧情,一出比一出不靠谱。结果等卡点到公司之后,找了一圈也没见边然的影子,苗儿才后知后觉地去看考勤系统,发现边科连请了三天假,理由是:准备结婚事宜。 米贝明坐在书房里,桌上放一杯早晨没喝完的奶茶,热过一遍,此时又凉透了。 他正忙着回复消息,云泞大学研究生学历给他的简历加分不少,昨天投递的公司全部都发来面试邀请,他需要安排好时间,把性价比最高的公司优先面掉。 电话响,米贝明接起来,听苗柏月阴森森一般恨道:“你说我要是滥用权力把她召回来,能不能行?” “召回来?” “她没来上班!我找她平时玩得好的同事打哈哈问了一圈,她今天是去挑婚纱!我操我操,我现在跟他妈火箭似的,马上就要喷射了!” 米贝明拧眉思考片刻,试探道:“苗儿,我有一个猜想,不一定对,你听听看。” 不知道苗柏月踢翻了什么,听筒里一串叮咣响:“什么猜想?” “科长说她知道那傻逼是什么德行,都这样还愿意跟他结婚,所以有没有可能是姓张的可以给她你想不到的好处” “放屁,你不知道她多好强!她怎么可能” “听我说完,”米贝明骂他别瞎激动,“或者是她有什么把柄落在张乾一手里,是被逼迫结婚的。” 苗柏月不吭声了,半晌后问:“要是你找不到梁绪,之后发现他陪那什么季戎选婚纱去了,你怎么办?” 米贝明光听着就直上头,刚还劝别人莫要激动,现在轮到他自己更加完蛋,他说:“我得拿武士刀砍人,不见血这事儿没完。” 苗柏月干脆利索地送他一个字:“操。” 挂了电话,米贝明就着凉奶茶把药片吞了,再换好衣服准备出门去面试。 追人要怎么追? 以前只被追求过,大学那会儿隔三差五就有拦路表白的,可惜都没什么参考价值。昨晚睡前看了一会儿大型感情节目《爱情急救站》,里头说想要认错悔改,最重要的是拿出诚心和决心来。 米贝明攥着手机斟酌,想问“回来了吗”又觉得多余,昨天电话已经问过了。 他一路踩雪来到公交站,整个人就露着两眼睛和一双手,此时眼神垂下去了,打字到:好冷。 没发出去。 公交到站,米贝明排在队伍最后上车,没位置了,站到后门去挽栏杆,继续打字:小伏都下大雪,你回来多穿一点。 发送。 米贝明忍不住闭眼屏息,他什么时候搞过这么矫情巴拉的事情啊!要命了! 甚至想把手机静音,别用震动来刺激神经。 可是收不到回复同样也是一种折磨。米贝明在摇摇晃晃的车厢里徒劳挣扎,他已经错失撤回的机会了,只能祈祷梁绪不要笑话他。 公交车行驶上跨江大桥,要面试的公司在江对岸。 下车后,米贝明跟着导航找到目标地点,搭乘嵌合在外墙里的观光电梯时,看到辽阔的江面上飘着纷扬大雪,江上有行船,江边有无数高楼大厦错落林立,却不再是耸入云端般壮观,反而像一支支火柴棍扎在土地里。 米氏大楼在哪儿? 米贝明找不到。那支小棍曾熊熊燃烧过,现在已经要烧尽了吧。 走出电梯,米贝明掏出手机瞧一眼,呼吸灯在亮,梁绪给他回复了! x:好的。 真够有距离感的。 藏在围巾下面的嘴唇忍不住抿起一点弧度,米贝明小声嘀咕:“嘁,故意的吧。” 跟着前台到会议室里填表等候,没想到会碰见一个老熟人。 主管应该改叫前任主管,毕竟已经预备跳槽到这边了,竟然就坐在正对面,穿得西装革履,鼻梁上贴着个什么东西,面前的简历表被他填得满满当当,看起来履历不凡。 米贝明没表情,对递水过来的女士说了声“谢谢”,只管埋头做自己的事。 他没什么可自夸的,不像有出息的那种富二代,出国留学镀金,奖项拿到手软,还有各种常人鲜少涉及的爱好添彩,诸如赛车、潜水、马术、发明等这这那那。 填完表,一抬头,和前主管四目相对。 这个男人不解风情,盯着米贝明猛瞅,探究的目光毫不收敛,甚至在米贝明无视他的时候,别过脸去和身旁那个男人讲小话,不知道在嚼些什么八卦。 米贝明把围巾拉下来,微微扬起下巴道:“当着人面说人坏话,不怕再被揍晕么?” 一屋子十几个等候面试的全都被吸引注意,米贝明说:“你没看错,是我,想怎么的?” 男人讪笑两声,被一双双视线打量得脸颊发热,听他讲八卦的男人赶忙装糊涂,摆出不关我事的姿态来。 没劲。米贝明懒得再费口舌,刚要把围巾重新戴好,就听对面恼羞成怒一般,质问道:“你家破产嗝儿屁了,你都出来找工作了,还不让别人出来找?你还有什么好瑟的?” “你什么毛病?我说不让你跳槽了吗?没有吧?”米贝明不疾不徐,“我家破产了我不出来找工作,你养我啊?上一次造谣我爸,这一次神经发病揣测我,你摸摸你自己的狼心狗肺,到底是谁在臭瑟地乱咬人?” 男人的脸涨成猪肝色,朝着一众看热闹的男女揭秘似的:“你们知道他是谁吗?他是米氏企业的公子哥!我这鼻子就是被他揍骨折的,得亏我不是alpha,不然影响嗅觉,我看他怎么赔?都倒闭了,根本就赔不起!” 米贝明听乐了:“瑟没完了是吧?你他妈真要是个alpha,我不仅揍断你鼻梁,我还要切了你腺体喂狗,alpha和oga都得谢谢我为民除害了。” 说完又感叹,声音放低了,像真的想不通:“我爸怎么招了你这么个废物点心当主管,倒大霉。” 男人在满屋暗笑中恼羞到极点,胸口剧烈起伏,本是咬牙切齿的神情在不知想到什么后,突然变得狰狞又狡猾:“你倒是护着你爸,你爸在外头” 椅子猛地掀翻在地,米贝明抄起水杯砸他一脸,顿时满屋惊呼,不过几秒,米贝明就冲到男人面前,揪着衣领将他狠狠撞到墙上,以胳膊肘勒死在男人脖下,威胁道:“当心喉结碎了,以后只能当个废物哑巴。” 面试还未面,闹事的两人就被保安请出了公司,一路“护送”到大厦外。 米贝明站在风雪里生气,转身拽过主管补上一拳,好心避开鼻梁骨了,但照样把人撂翻在地。 “晦气。”米贝明骂骂咧咧,“什么垃圾运气。” 跨越了大半个小伏都跑来的,白忙活,都快中午了。 米贝明颠了颠包,他找苗儿借的一个挎包,从外层小兜里摸出一卡通,朝着公交站走去。 不喜欢坐地铁,憋闷的空间里也看不到街景,很无聊。 米贝明掏出手机,打字到:面试搞砸了。 却没有发出去,只愣愣出神地盯着屏幕,直到公交到站,他才把这几个字删掉,什么也没有汇报。 下午要面试的公司离花园道不太远。 米贝明跋涉到馄饨铺时已经饿得快前胸贴后背,他推门就喊“唐城哥”,喊完发现不对劲儿,怎么正是饭点客流高峰期,店里却冷清得也像要倒闭了似的? 闪闪“哎呀”一声,转头看米贝明:“来的真是时候!” 今天的闪闪不是夸张的洛丽塔风格了,而是夸张的厨娘风,大红碎花棉袄加上绿色碎花头巾,两条粗又长的麻花辫搭在身前,脸蛋涂成了高原红,上面还稀疏点着好几颗雀斑。 米贝明被她吓到,目光搜寻一圈也没有找到店主:“唐城哥呢?” “出去买午饭了,应该快回来了吧。”闪闪拍拍座椅,“你过来啊!” 米贝明疑惑且不太想过去,他看到桌上架着的摄像机了,问:“你在拍视频?” “嗯。我把它关了,你过来吧。” 桌上有面粉,有水碗,有竹盖帘,还有几个形状不太能上镜的小馄饨。 米贝明给自己倒一杯热水,一边暖手一边慢慢喝,猜道:“圣诞节你不去拍圣诞视频,来这儿学习包馄饨?” “圣诞视频得等到晚上再直播。”闪闪肆无忌惮地欣赏美色,“你知道银座那棵圣诞树吗?” “知道。” 上次去买项链的时候就看到了,那时还在装饰中。而今晚,闪烁的小灯泡会从树底一圈圈亮到树尖儿上,点亮那颗巨大的星星。 闪闪玩着自己的麻花辫儿,解释道:“我在录完《约会挑战》那天就把唐城的圣诞节给预定下来了!说起来,他这个人好怪啊,占着这么好的地段做生意,居然会嫌客人太多太忙,每天就定量卖,卖完就关门,他不怕赔钱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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