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远远坐着也敢叫苦?&rdo;边上来一位须发皆白的老头，大咧咧坐下瞪着二人。

魏如和黄忠知道吕太昌昔时为先帝御医，如今又为太后重视，不敢反驳，黄忠陪了个笑脸，魏如拱拱手客气说道：&ldo;老人家教训的是。

&rdo;

吕太昌指指荣恪：&ldo;都能像他那样，天底下就能少很多冤案。

&rdo;

&ldo;是。

&rdo;黄忠又陪个笑脸，嘴里发着苦问道：&ldo;镇国公就不嫌臭?&rdo;

&ldo;因为此案，镇国公在京中名声大噪，在太后面前露了脸，在长公主面前立了功。

&rdo;魏如笑道，&ldo;这样大的收获，也就顾不得臭味了。

&rdo;

&ldo;简直放屁。

&rdo;吕太昌胡子一颤一颤得，&ldo;一看就是上过战场，经历过大战见过尸横片野，才会这样镇静。

&rdo;

黄忠有了疑问，向来是请教魏如，魏如也向来是无所不知，被吕太昌这么一说，脸上有些挂不住，便说道：&ldo;老人家，我朝十八年没有过战争了，镇国公不过二十六，难道孩提时上过战场?也不知是娃娃兵呢还是娃娃将军?&rdo;

黄忠哈哈哈大笑起来，笑着笑着一阵风刮过，尸臭扑面而来，干呕着一阵呛咳，直咳得满面通红。

l吕太昌笑眯眯看着他，说了一个字：&ldo;该。

&rdo;

魏如觉得不能再跟这怪老头一般见识，扭了脸假装看着验尸方向，后脑勺对着吕太昌，不想这老头不放过他，在他背后一声冷笑：&ldo;娃娃兵还是娃娃将军，过会儿荣恪过来，问问他就是。

你敢不敢跟我打赌?他要是上过战场，过会儿你抱着那死胎回衙门，要是没上过，我抱着。

&rdo;

魏如赶紧回头起身，朝他打躬作揖道：&ldo;我就是随口一说，老人家饶了我把。

&rdo;

吕太昌哼了一声：&ldo;你答应打赌，我就饶了你。

&rdo;

正好荣恪大步走了过来，吕太昌问他，&ldo;你跟这两个小子说说，你是不是上过战场。

&rdo;

看荣恪摇头，追问道：&ldo;没上过，也见过。

&rdo;

&ldo;见过。

&rdo;荣恪点头，&ldo;十八年前一场大战后，父亲让我去战场帮着收尸。

我没找到哥哥的遗物，抓到一个孩子。

&rdo;

&ldo;乌孙的二皇子符郁，是国公爷抓到的?在洞庭书院做质子的那个?&rdo;黄忠惊讶问道。

&ldo;我八岁他十岁，也就比我高半个头，抓他很容易。

&rdo;荣恪轻描淡写，&ldo;就是他身边那两个卫兵不好对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