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头脸色沉下来,扬起一只手,这一巴掌正要扇下去时,突然凭空出现一只骨节清晰分明,修长白净的手,稳稳截住了平头的手。
林蝉瞳孔倏地一缩,鼻尖萦绕着淡淡的木香。
是他。
他什么时候来的?
“你……”平头恼火地瞪向来人,正要发难,突然卡壳,随即脸上带上谄媚的笑,“祁哥啊!”
林蝉默默地记下这个字。祁,他的名字里有“祁”字。
楼祁背对着林蝉,甚至没看她一眼。他穿着白t恤,牛仔裤,有着和他面对的人完全不同的简单干净。
他双手插在裤子口袋里,微微抬起下巴,眸光冷冷的,带着轻蔑,语气是熟稔和轻佻:“跟女人犯得着吗?”
“是是是,犯不着,祁哥今天也来看书啊?”平头和他身后的小混混似乎很怕楼祁,别开视线不敢直视他。
“看不下去了,被你们吵死了。”楼祁声音清冽,不耐地嗤道。挺拔的身量在风中如同青松,后脑勺的碎发微微拂动。
平头谄笑地迎着楼祁往巷子外走:“那我请祁哥吃烧烤怎么样?要不要再整点喝喝?”
楼祁没有说话,但抬起长腿,被众人迎着离开。
林蝉背脊贴着墙壁发烫,瞪圆双眼望着一群人前呼后拥地围着楼祁,消失在拐角处。
她嗓子像被绳子系住,发不出一声。麻,闷,快要呼吸不过来。
第一次两人的距离不过十公分,他身上的木香几乎裹住了她。可是她没有出息,开不了口。
从始至终,他都没有回头看过她一眼。
对他来说,她不过是他嫌吵顺手帮忙的路人。
林蝉弯下腰,背脊弓起,风吹过一阵凉意。她的背早已沁出了汗,心脏还在飞快跳动。
下次见面,会是什么时候?
当夜,凌晨一点,朝北的小房间,积水从天花板上的下水管往下流淌,水声在斗室里清晰滚动。
台风影响,窗外瓢泼大雨,树被风吹得剧烈摇晃,和着风雨撞在窗上,撞击声吵得林蝉无法入睡。
又一阵风刮过,老式窗门吹得“嗙嗙”抖动,仿佛要撞裂开。
林蝉缩在被子里,拧着眉睁开眼看向窗台,窗帘透光,能看到路灯照应下,树影剧烈晃动。
她正想翻个身,忽然意识到门被开了一条缝,无边的黑暗从那条门缝中涌出。
林蝉的心脏瞬间收紧,身体发麻似的僵硬,不再动弹。
她锁门了。门什么时候被打开的?就在风最大的时候?
一瞬间她都明白了过来,林东越有家里所有房间的钥匙。
门缝逐渐变大,她紧张地无声吞咽,心脏剧烈跳动,鼓动耳膜。
林蝉咬咬牙,驱动僵麻的四肢翻了个身,发出一声低低地叹息,假装没有发现异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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