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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面昭帝唤进四喜来:&ldo;将她带去暴室,待朕叫礼部废了她为庶人,再挪出宫去收押问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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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喜着一群太监将郑依姵拖了出去。
懿贵妃见她宛若废人般也不反抗,便知她已心死了。
但她并不会因此就放过她。
&ldo;陛下。
&rdo;她出声喊道:&ldo;臣妾想去送一送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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昭帝霍然回头:&ldo;你醒了?你在那儿站了多久?怎么不穿鞋子?&rdo;他走过来将懿贵妃抱起放在榻上,竟拿了绣鞋要亲自为她穿上:&ldo;把脚抬起来,你这样怎么穿?&rdo;
懿贵妃张了张口,臊得脸红,只得踮起玉足搁进绣鞋。
&ldo;方才陛下与郑依姵的对质,臣妾全都听到了。
纵她是个可怜人,臣妾也想再亲口问一问,怎么就忍心拖着那么多朝夕相处的姐妹一起下水。
陛下可知道,那时万嘉嫔落水,曾一心要致她与死地的万才人可是拼了命地护着她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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昭帝在她身旁坐下,整个人后倒在榻上大声叹气道:&ldo;她是疯魔了。
同一个疯子是没法讲理的。
倒是你妹妹们挺让朕意外的,朕还以为她们要一直争斗到白头再老死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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懿贵妃终于被逗笑了些。
昭帝又拿指头捅她背道:&ldo;那牢里,你若想去就去吧。
不过穿厚点,那儿可冷得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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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知道了。
臣妾去去就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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懿贵妃说着,正经换了件衣裳,便同雪茶一道走了。
&ldo;兰茹怎么样了?&rdo;走在路上的时候儿她问。
雪茶难过道:&ldo;太医说,兰茹的腿伤得厉害,虽没有断,但以后不能跑跳了,只能慢慢地走路。
且要好一阵子才能恢复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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懿贵妃没有说话,只是走得更快了些。
这宫内的暴室分为三处,一处关押犯了轻错的,只几天就会放出来;一处关押需要用刑的,通常竖着进去横着出来,那些被带去审问画舫之祸的宫人就是在此处招供;还有一处,是暂时收留将死之人的地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