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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从他身上，好似再也寻不到清徽道君的温柔，只余七情寂灭的冰冷。

&esp;&esp;众人看他的眼神都变了，从仰慕变得恭敬，升不起半分亵渎念头。

&esp;&esp;唯独姜桓看他，仍如从前。

&esp;&esp;姜桓左右看了看，捡起掉落在地上的青伞，走了过去。

&esp;&esp;当风越辞迈下最后一道天阶时，青伞恰好遮在了他上方，挡去了风雪。

&esp;&esp;姜桓撑着伞看他，眼神专注，一眨不眨。

&esp;&esp;风越辞抬手，一点点拂去了他眉梢上的雪花。

&esp;&esp;姜桓扬起笑容，眼中却泛起湿意，低声道：“阿越，你醒了。”

&esp;&esp;云散

&esp;&esp;魔王是什么模样？

&esp;&esp;没人讲得清。

&esp;&esp;姜帝至少有史书记载的桩桩件件大小之事，还能找到几分影子，魔王就只有虚无缥缈的传说了。

&esp;&esp;世人了解清徽道君，却对魔王一无所知。

&esp;&esp;所以他们敬畏，惶恐，茫然无措。

&esp;&esp;姜桓却不然。

&esp;&esp;在他心里，无论风越辞变成什么模样，都是他的阿越。

&esp;&esp;漫天白雪无声无息地飘落，四野空茫一片，夜空中明月高悬，皎皎无匹。

&esp;&esp;众人皆拜倒在地。

&esp;&esp;风越辞的手拂过姜桓眉梢。

&esp;&esp;姜桓紧紧盯着他，倏地握住他手置于唇边，急切地吻着，触碰到冰冷的温度，才有几分真实感。

&esp;&esp;风越辞回来了。

&esp;&esp;姜桓紧绷的神经骤然松垮，脑海中只剩下了这一个念头——他的阿越没死，他的阿越回来了。

&esp;&esp;真好，真好，太好了。

&esp;&esp;风吹起曳地衣摆，撩动乌墨长发，银白外纱飘飘荡荡，洁净不染烟尘。

&esp;&esp;风越辞目光淡静，不言不语。

&esp;&esp;姜桓受不了这静默，倾身便想去抱他，却在刹那之间，风越辞手掌翻转，一指点他眉心。

&esp;&esp;寒意涌入，神魂皆颤。

&esp;&esp;青伞随之坠地，贱起细碎的雪花。

&esp;&esp;姜桓动作顿住，僵在原地，没有丝毫反抗，眼中情意亦半分不减，语气温柔极了，道：“阿越要杀我么？”

&esp;&esp;不等风越辞回答，他掌心显出长刀，直接放在了风越辞手中，指着自己道：“不必如此麻烦，来，就是这个位置，阿越也刺我一刀，也让我尝一尝你所受的痛楚。”

&esp;&esp;远处姜家人看着这一幕，恐惧胜过了敬畏，姜家家主急声喊道：“陛下，不……”

&esp;&esp;姜桓道：“闭嘴！”

&esp;&esp;姜家家主焦急不已，姜家兄妹连忙拽了拽父亲。

&esp;&esp;众人低垂着头，屏气敛息，全当自己不存在。

&esp;&esp;风越辞未接刀，道：“我为何要杀你？”

&esp;&esp;姜桓只看着他被刀锋穿过的地方，道：“阿越，疼不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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