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送他归西?&rdo;
&ldo;不是。&rdo;
&ldo;……那是?&rdo;你倒是自己说阿,靠我瞎猜要猜到何年何月。
&ldo;汤大人的意思,只有公子……只有你,劝得了。&rdo;
&ldo;……&rdo;治一个疯子,把我当神仙不成,穆炎还真给信了,&ldo;他令你出来找我,所以你出来找我了?&rdo;死士不是一生奉一个主子的么。
&ldo;……没。&rdo;
啊?
穆炎既然一心求死,那汤大夫也不可能打得过穆炎,不要告诉我那大夫有法子威胁得了他。
&ldo;那你怎么会来找我?&rdo;
&ldo;汤大人吩咐……&rdo;
吩咐和令有不一样么?
越来越糊涂了。
&ldo;……吩咐我,请公子去看一趟。&rdo;
称汤大人和用吩咐,似乎皆源于当时的身份之差。何况我和那大夫并无叫恶,穆炎没改口,也便是因为此了罢。像梁长书,也不知他怎么才改过来的。
最重要的,已经在了。
&ldo;穆炎。&rdo;我小心拍拍他手,叫他松一点,原地转过身,面对面抱了他,&ldo;就是说,你没想叫我死了?&rdo;
他身子一僵,&ldo;……死、死?&rdo;
&ldo;没事,我不是在这里么。&rdo;手和手在他腰后交握,我扣紧他,&ldo;你说……大人请公子回府一叙。&rdo;那句话,倒还记得清楚,&ldo;那大人两字,是指汤大夫了?&rdo;
&ldo;没。&rdo;
&ldo;……&rdo;不是汤大夫吩咐的么,&ldo;那,指的梁长书?&rdo;
&ldo;是。&rdo;
&ldo;……&rdo;这么着问不清楚,&ldo;汤大人怎么吩咐的,原话大略上还记得么?&rdo;
&ldo;去请皇甫公子来,他能劝得了,快,快去,快去,就说大人要见他最后一面,他不会不应的。&rdo;他一口气说出来,没什么拖泥带水,又是那种平板语气。
穆炎好记性。
三面之缘而已,其中一次我还是昏着的。那汤大夫,看人好眼力,处事好通透。
的确,不会不应。
&ldo;做什么不照原话传?你又叩又禀的,偏偏没说见最后一面。&rdo;要是他说明白了,何至于后来那般多起落。
&ldo;……&rdo;穆炎手上刚才松了些,这会又加了力,&ldo;你走了。&rdo;
一时有些不懂,想了会才明白。
‐‐你走了。
你不要我了。
所以他缩回去了。
&ldo;你……在里面看着我走的?&rdo;心里,痛起来。
他那时,滋味不会比我好。
脑袋埋死在我肩上,他良久没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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