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街上还有这么多家店,她随便去哪家不行,非得在原地等!“你是不是傻啊,我都说了至少两个小时,如果我不回来,你是不是就要在这冻死了!”南熙骂骂咧咧地拉开车门。“你回来了,”薄时月扬起一抹脆弱的笑,“没事,我不冷。”南熙绷着脸不说话,拿钥匙开门,将浑身冰凉的人拉进来。薄时月却站在玻璃门外踌躇不前,轻声说:“你见到我不开心的话,我先走了,不打扰你。”“走什么走!”南熙又气又心疼,“去洗个热水澡。”将人扯到二楼,剥开大衣,丢进卫生间。关上门,她将大衣挂在衣架上,正准备坐下,鬼使神差地摸了一下衣服的厚度。妈的,简直就是美丽冻人的代名词。说不清是气自己还是气薄时月,南熙听着哗啦啦的水声,坐在床上生闷气。忽然,“吱呀”一声,门开了,头发半湿的薄时月探出个脑袋,雪肩瘦削。南熙呆了一呆,顾不得去欣赏眼前的旖旎风景,火速扭头查看窗帘,确认拉得严严实实,松了口气。“干嘛?”她没好气地问。“水好像不够热,”薄时月蹙着眉,“你能不能过来看看?”热水器确实时好时坏的,南熙没有丝毫怀疑,脱下羽绒服进去,伸手触碰,水温刚好,甚至还有点烫。“挺热的啊,”南熙缩回手,忧心忡忡地问,“你不会被冻傻了吧?”她神色凝重,薄时月已经感受不到热水的温度了,这么严重得去医院看看才行。“是吗?我总觉得冷。”薄时月盯着她看了一秒,上前一步,轻轻拥住。南熙僵住,听她喟叹一声:“终于暖和了。”鹤望兰大雪突至,悄无声息地贴在玻璃窗上,偶有轻浅的簌簌声传来,无人在意。气温骤降,室内的旖旎火热也浅了几分,直至与大雪一齐停滞。沉郁的灰蓝色覆满天光,如帘幕低垂,几分光影透过缝隙钻进来,街上喧嚣声渐重,南熙睁开眼睛。房间还昏暗着,她花了几秒钟适应,侧首望向沉沉入睡的女人。薄时月面朝着她,右手放松地放在枕头上,一个人占了一大半,南熙差点从枕头上滑下去。床上只有一个枕头,她们共享,实在太挤,相拥在一起总会忍不住做点什么,昨天闹到很晚,谁都没睡好。得买个枕头。南熙撑起身摸了摸她的额头,不烫,没生病。穿好衣服出门之前看了眼时间,才六点。想了想,南熙拉开抽屉,挑了一瓶香薰,划开火柴点上。冷冽的雪松气味袭来,窗外的雪一股脑地覆了过来,化进暖腻的檀香里,悄无声息地扩散,床上的人睡得更沉。毕业旅行的时候,民宿老板是个香薰爱好者,经常送她们香薰,南熙不爱闻这个,她连香水都不喷,不过某些时刻可以让气氛更美妙,所以晚上经常燃着。后来她发现每次点上香薰,薄时月都会睡得久一些。不知道十年后的今天还有没有用。后调的香草气息渐渐浓郁,南熙轻轻关上门下楼。刚下过雪的冬日清晨,空气格外清新,南熙吸吸鼻子,漫天的雪白,只觉得冷。隔壁面包店半开门,方净秋已经在做准备工作了,南熙溜进后厨,笑盈盈地和她打招呼。“熙姐,今天这么早。”方净秋意外地看着她。“睡不着了,索性起床。”南熙捏起一个刚出炉的蛋挞,烫的两手换着拿也没舍得放下。小心地咬了一口焦香酥脆的蛋挞,她口齿不清地问:“你昨天晚上去哪了,怎么没开门。”“圆圆闹着想去商场玩,我就带她去了。”方净秋想了想,问,“出什么事了吗?”南熙摇摇头,一个傻子在外面冻了两个小时而已,不值一提。吃完蛋挞,南熙和她道别:“我去买早饭了,你继续忙吧。”方净秋应了一声,又在她离开之前扬声喊:“熙姐,今天冬至,记得吃饺子!”这么快就冬至了。她一直关注着即将到来的平安夜和圣诞节,差点忘了这个传统节日。听说冬至不吃饺子的话,耳朵是要被冻掉的,南熙早已不信这个了,但是吃了这么多年也习惯了,于是原本想好的早饭临时改成了饺子。隔一条街是附近最大的购物广场,南熙去挑了个枕头,路过日用品区,脚步顿住,在附近徘徊了一会儿,还是买了一些洗漱用品。金主舒服了,才会多给她花钱。又拿了两包水饺,南熙去结账。走出商场,太阳竟出来了,稀薄的日光颤颤巍巍地照耀着,慢悠悠地融化风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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