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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章（第1页）

&lso;我妈怎么样啦?&lso;史长发气喘吁吁，虞多多拉着他到走廊里，这时史长发忽然看到一个女人在医生身边，齐肩直发，描眉画眼，戴着铂金耳钉，合身几近完美的制服，居然是汉娜!

&lso;是胃癌晚期。你的同事非要给咱妈做全身检查，我都拦不住，记着你说的不许收钱不许收东西……她是谁啊?&lso;史长发弯着腰喘的咳嗽，眼泪刹那涌出，他清了清嗓子，把泪水拭去，眼睛却没有离开过汉娜半刻。虞多多在丈夫眼中看到了很久不见的杀气，心里害怕，担心自己同意让婆婆接受汉娜的帮助会让丈夫生气。但是史长发却站直，一把将虞多多抱在怀里。

&lso;没事，一个外国同行。对了，这钱你拿着，去交费，做了什么就交什么的费，不能用她的钱。&lso;虞多多的心顿时有了着落，甚至有些感动，她忙进医生的办公室，把汉娜放在桌上的单据抢在手里，转身去交钱了。虞多多早就担心这事，所以一直在盯着单据。汉娜没料到虞多多会这样做，有些惊讶，但看到史长发站在门口猜疑的盯着自己，便明白是怎么回事了，她无奈的耸耸肩。

事实上史长发的惊讶远比汉娜大，两个人大概是同时出发，她怎么会早到而且还做了这么多事?要知道医院周围的道路全都塞车，这不是车快就能早到的事，那她是怎么先到一步的呢?史长发想不明白。

&lso;我想你一定是在奇怪我为什么会比你早到吧?因为我有钱，有钱就可以坐直升机，问题就这么简单。&lso;汉娜走过来，一口流利的普通话，脸上挂着若有若无的讥笑，这让史长发很不舒服。

&lso;让我猜猜，fbi观察员汉娜女士的助人行为，大概不会是无私的吧?&lso;&lso;世上根本就没有无私的人。废话少说，我希望你跟我们合作。&lso;史长发感到一股压抑的气息袭来，这种感觉似曾相识，像是四面八方全是汉娜犀利的目光。史长发一惊，忙双手交叉抱着胳膊，心里默念清心咒，果然立即镇定下来。汉娜嘴角又浮起冷笑，目光仍像是把史长发看透了。

&lso;如果我不同意呢?&lso;&lso;你母亲是癌症晚期，现在已经发病，随时有可能会死。中国有一句古话，&lso;树欲静而风不止，子欲孝而亲不在。&lso;我想你明白是什么意思，对于你们中国人来说这是最大的悲哀。我想你不会让它发生吧?&lso;汉娜那张经过仔细化妆精美的几近假物的脸在史长发面前晃着，再加上她那居高临下的口气，还有身为中国人却以是香蕉而自豪的表情，无一不让史长发厌恶。但是，她的话却不无道理。

史长发的大半生命几乎都是在寻找母亲，过去以为记忆里的母亲就是自己的生母，而事实却并非如此，自己是那个女人偷来的，父亲也不是记忆里的模样，是丑陋而罪恶的，这打碎了他对父母的渴望。但是这几年来，生母陈宇一直在用自己的方式重新爱他，唤醒了史长发心底深处最柔软的记忆，他想好好孝敬母亲，可现在却时日无多。

&lso;如果你有钱，再加上这个……&lso;汉娜的话在史长发耳边响着，而史长发的眼睛却紧盯着她手上的东西，那是一枚闪着几十层幽绿光芒的戒指，光芒的中心是海一样深的绿，仿佛看一眼灵魂都会被它吸进去。是骨翠!

&lso;你母亲的病就一定会好。所以，你会同意的。&lso;汉娜看着史长发两眼放光的模样，自信而轻蔑的笑了。

&lso;不，我不会和一个忘记自己流着怎样的血的人合作。你可以走了。&lso;史长发出乎汉娜意料的说。

二十药人异族

&lso;难道你就不想看一看戴上它的效果吗?&lso;

汉娜不死心的问，史长发的眼睛重又盯住骨翠，有些犹豫。汉娜嘴角重又浮起冷笑，每个人都有弱点，不管他多有原则。史长发的弱点就是他的母亲，英雄也有无语时。

医生在办公桌后莫名其妙的看着这两个人，正在这时门外几个等不急的病人走进来，浑身上下散发着浓重的汗臭。汉娜眼神中露出厌恶的神情，她侧了侧身，让出路来，同时五指一握把骨翠收起，走出办公室。史长发像被催了眠，脑海里只有那闪动的绿色光芒。

&lso;来吧，就不要再装了。&lso;

史长发定了定神，终于跟上了。

监护病房里，史长发的母亲陈宇仍在昏迷中，几名医生在旁边低声讨论什么，见史长发要进来忙拦住，然后到外面谈。医生说陈宇的胃癌已经扩散，现在就是把胃切除也无事于补，更为糟糕的是，已经开始扩散，而且入院到现在一直心律不齐。照现在的病情发展，病人最多能活一个星期。史长发撰着化验单的手禁不住的颤抖，只觉得血都凉了，整个人要倒向一边去。

&lso;其实现在已经没有治疗的必要，我开点镇痛剂你带回去，等她醒了想吃什么就吃什么，时间不多了。&lso;

医生坦诚的建议，史长发突然一把抓住医生的衣领，怒目而视，但片刻后就松开了，他知道这事与医生无关，真正该恨的人是自己，对母亲的关心太少，以至于癌症晚期了都没有发现。

&lso;现在还有一个选择。&lso;

汉娜在一旁不失时机的说，她又亮出骨翠，那幽绿的光芒把她的脸映的妖邪而狰狞。史长发转头看去，打了个冷战。

在史长发期待和医生好奇的目光中，汉娜把骨翠戴到了陈宇左手食指上，绿光像被手指吸入体内一样暗了下，随即恢复，而一旁的医生惊愕的叫出声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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