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到这儿,郭蓉蓉注意到丁潜神情异样,忍不住问:&ldo;怎么啦,大叔,你又有什么不同想法啊?&rdo;
&ldo;我觉得贾羽珺不是教死老师。&rdo;
&ldo;你又没在现场你怎么能确定?&rdo;郭蓉蓉小脸儿又绷起来。感激丁潜是一方面,可是这个自以为是的家伙总喜欢让别人怀疑自己的智商。
&ldo;我没在现场,但我一直在她寝室里。发现了一些线索,她几乎是跟曾良杰一样,在最近一两个月里画了许许多多相似的抽象画。当她自己画不过来时,才让王芳帮她画。而且,她最近也经常在半夜离开宿舍不知所踪。这些都跟之前的自杀者很相似……&rdo;
&ldo;可是在贾羽珺的自杀现场我并没有听到蒋雨馨那首《罪爱》呢,这跟其他的自杀者又不一样了。&rdo;
&ldo;不过是一首歌,也许贾羽珺忘了播放呢。&rdo;钟开新插嘴。
&ldo;她没忘,只是没来得及播。&rdo;丁潜说。&ldo;柳菲在其中一间卧室里发现了贾羽珺的手机,上面就有《罪爱》这首歌。不但有这首歌,还有那个《完全自杀手册》的录像。给我的感觉,她不像是教人自杀,倒更像是被教自杀。&rdo;
郭蓉蓉没想到还有这个发现,一时无语,倒是赵刚毅首先沉不住气了,对丁潜说:&ldo;丁医生,我之前抓了蒋雨馨,你想方设法为她开脱罪责。我们现在好容易找到了贾羽珺,你随便凭感觉,就说她没有嫌疑。你不是警察,就这么所心所欲的随便猜?&rdo;
&ldo;赵队长这么胸有成竹,想必心里已经有了想法?&rdo;丁潜反问。
&ldo;不错,我有两个根据,第一,贾羽珺穿过跟教死老师相同的白裙子,这你怎么解释?&rdo;
&ldo;也许只是一个巧合。&rdo;
&ldo;一个巧合?&rdo;丁潜这个回答差点儿没把赵刚毅鼻子气歪。
&ldo;也许只是贾羽珺看了那段自杀录像之后,刻意买了一条一模一样的裙子呢?或者换个角度想想,教死老师既然戴着面具,说明她不想以真面目示人。既然是这样,她又怎么可能留下这么张扬的线索呢,如果她根本不在意,又何必戴面具?&rdo;
赵刚毅一下不知道如何反驳了。没想到丁潜跟他玩起了逻辑辩论。还别说,除了&ldo;巧合&rdo;这种可能,还真是没法解释这个矛盾。
他不想跟丁潜继续纠缠,抛开这个问题,&ldo;我还有第二个根据。我们一直认为自杀者临死前莫名其妙的半夜外出是跟他们自杀有关。这点你没有异议吧。&rdo;
&ldo;没有。&rdo;
&ldo;那么,好。我告诉你,到目前为止,我已经派人详细调查过全部自杀者在临死前的夜晚活动,尤其是半夜时分的行踪,很可惜,一无所获。只发现了一个人的行踪,就是曾良杰,那段监控录像你也看过。曾良杰偷偷摸摸离开家,其实是去和人见面,这个人就是贾羽珺。由此可以推想,其他被害人也同样是在相同的时间和这个女人见面,她通过某种特殊手段控制他们,引you他们自杀,就像在自杀录像里看到的那样。而贾羽珺在大学学的副专业就是日语。这种种迹象充分证明,她就是这起连环自杀案的幕后主谋‐‐教死老师。&rdo;赵刚毅一口气说完,倒要看看丁潜还能如何辩解。
&ldo;你的推理听着确实很有道理。&rdo;丁潜承认,&ldo;不过……你刚才有见过亲眼见过贾羽珺吗?&rdo;
赵刚毅不知道他为什么突然这么问,&ldo;没有。我只负责看管走廊和楼梯,防止她逃走。&rdo;
第10章恐怖片里的恶魔(2)
第10章恐怖片里的恶魔(2)
&ldo;如果你刚才亲眼目睹她的样子,或许就不会那么说了。&rdo;
&ldo;她怎么了?&rdo;
&ldo;她的精神完全处于崩溃状态,甚至都远远比不上之前的几个自杀者。我想象中的教死老师不应该是这样的。&rdo;
赵刚毅看看郭蓉蓉,想要确认丁潜的话是否属实。
郭蓉蓉承认,&ldo;这个贾羽珺当时确实是很不正常,给我感觉疯疯癫癫的。王芳说贾羽珺要杀她,我一开始还觉得她有点儿夸张,现在我相信了。&rdo;
是啊,贾羽珺刚刚差一点儿就和郭蓉蓉同归于尽了。
&ldo;怎么会这样?&rdo;赵刚毅很不解。
&ldo;吓得。&rdo;丁潜说。
&ldo;吓得?!&rdo;
&ldo;一个人承受惊吓的程度是有限的,如果超过了这个人所能承受的最高限度,就会出现两种非常极端的反应‐‐直接崩溃和失去恐怖害怕的情绪。精神崩溃是最初的阶段。贾羽珺的室友王芳觉得贾羽珺发疯了,还威胁要杀她,这就间接说明早在那个时候,贾羽珺就已经处于极度的恐惧状态里了。由精神上的逐步崩溃,演变到最后忘乎所以的疯狂行为。应该说,她在相当长的一段时间里每时每刻都处于恐惧中,承受力越来越弱,到最后连正常的理智都无法保持。我想这或许跟曾良杰自杀有关。&rdo;
&ldo;你是说曾良杰自杀刺激了她?&rdo;
&ldo;我觉得很有可能。贾羽珺和曾良杰保持着地下恋情,曾良杰的突然自杀对贾羽珺来说,不可能一点儿触动都没有。而且我最怀疑的是……&rdo;丁潜停顿了一下,&ldo;贾羽珺可能和曾良杰遇到了相同的麻烦。所以才先后选择了自杀。&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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