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睿目光紧盯着他,&ldo;少废话,你难道不知道你干了什么吗?你都跟邓佳佳聊了什么?&rdo;
&ldo;随便聊天不犯法吧。&rdo;
&ldo;但你们聊得是吕爱青!南大碎尸案的被害人!&rdo;
程飞往椅背上靠靠,好像坐在冰冷梆硬的铁椅子上感觉很舒服似的,&ldo;我有跟邓佳佳聊过这个?你确定?&rdo;
&ldo;你亲口跟她说的!&rdo;
&ldo;是吗,我怎么记不清了。你有聊天记录吗?&rdo;
他和邓佳佳是语音聊天,当然没有聊天记录。
张睿到没有被难住,对身边的女警员说:&ldo;小陈,你去把证人叫来对峙。&rdo;
女警察出去一会儿,带进来一个14、5岁的小女孩,正是邓佳佳。
她还从来没进过审讯室,东看西瞧,瞅见什么都好奇。&ldo;哇,跟电影里不一样啊,我还以为阴森森的,边上还有老虎凳,火炉子呢……&rdo;
她一眼瞅见了程飞,还卡哇伊的招招手,&ldo;嗨,大叔,你可要坚持住啊,老张可厉害了,能吃人呢。&rdo;
&ldo;咳咳。&rdo;张睿大声咳嗽两声,&ldo;佳佳,你现在说说,这个人都跟你语音聊了什么?&rdo;
&ldo;哦。&rdo;于是,邓佳佳就把重复了好几遍的聊天内容又说了一遍。
等她说完了,程飞只是皱皱眉,脑门上筋出几道抬头纹。&ldo;这小丫头嘴巴真没把门的……&rdo;
张睿喝问程飞,&ldo;现在你还有什么可说的?&rdo;
&ldo;无话可说。&rdo;程飞没再狡辩,
&ldo;承认就好,那我问你,你上次自首的时候怎么没说你跟吕爱青之间是男女朋友?&rdo;
&ldo;这跟我杀她有矛盾吗,我刚开始跟她交往的时候也没想杀她啊。&rdo;
&ldo;我问你,你跟吕爱青最后一次见面是在什么时候?&rdo;
程飞掏掏耳朵,&ldo;记不清了。20年前的事情了。&rdo;
&ldo;那为什么你跟邓佳佳聊天时记得那么清楚?&rdo;
&ldo;有吗?&rdo;
&ldo;你和邓佳佳聊天里说,你和吕爱青在你的宿舍里幽会那天是星期三,日期是1996年1月10日。那一天恰好就是吕爱青失踪的那天。上一次你自首的时候,可不是这么说的。&rdo;
&ldo;我自首的时候是怎么说的?我已经让你搞糊涂了。&rdo;
&ldo;别跟我在这儿耍!!&rdo;张睿吼道,双眼怒突,灰白头发跟着乱颤。犹如一头暴怒的狮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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