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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薇中文网>堕仙结局是什么样的 > 第17章（第2页）

重伤的陆名延被几名紫衣卫叉着拖将出去，口中犹自不甘心地喃喃：&ldo;功败垂成……只差一点点……老天不开眼啊……就算做鬼，我也会再回来的……等着吧……等着吧……&rdo;

印云墨摇摇头，对印暄道：&ldo;弑君刺驾，按律当诛九族，我还以为皇上会把他的其余六族也给夷了呢。&rdo;

印暄拂袖走出密室，&ldo;有必要么，那些八竿子打不着边的远亲，难道会为他甘冒凌迟之罪？朕就算夷他十族也不过一念之间，只是不想再出几个张姚、李姚，来找皇子们的麻烦。&rdo;

&ldo;皇上仁慈。&rdo;

&ldo;仁慈？&rdo;印暄淡淡一笑，&ldo;你真以为朕剐了他一个，就这么算了？&rdo;他伸手招了个紫衣卫上前，命道：&ldo;去给朕好好查查，这个黄姚化名为陆名延后，可有妻儿亲眷；过从密切者中，可有方士术士之流，一并满门剿除。&rdo;

&ldo;遵旨！&rdo;紫衣卫领命而去。

&ldo;现在你还觉得朕仁慈么？&rdo;印暄问。

印云墨从容道：&ldo;仁慈过度则失之于优柔，峻苛过度则失之于暴虐，皇上张弛有度，处事果决睿略，有明君之风范。&rdo;

印暄睨着他，慢慢笑起来：&ldo;怎么，出来溜达两圈尝到了甜头，就不想回清曜殿了？你别以为拍几句马屁，朕就会放过你。&rdo;

&ldo;都说千穿万穿、马屁不穿么，说不定皇上一高兴，还真把我放了。&rdo;

&ldo;这不就穿了？有你这么跟朕说话的，谢罪是这种谢法？&rdo;

印云墨摸着下颌想了想，叹道：&ldo;我只能拍到这程度，倘若皇上想听再肉麻些儿的，那还是把我押回去好了。&rdo;

皇帝像被噎了口气，停顿了一下才骂道：&ldo;你还是给朕滚回清曜殿去吧！&rdo;

&ldo;那得等我先去一趟熙和宫，把赤精蛊灵收回来，皇上总不希望慧妃娘娘的玉体变成虫子窝吧？&rdo;

&ldo;……摆驾！去熙和宫！&rdo;

寅时将尽，东方未明，但如墨天色正渐渐褪成靛蓝，庭院里糙木摇霜，空气中充满了冷冽的湿气。

从储放慧妃遗体的冰窖中出来后，印暄就在熙和宫传旨，着礼部准备宫妃出殡事宜，又遣人去通报太后。为免太后忧心，只说是慧妃抱病而亡，并不提降术之事。

一切安顿完毕，圣驾正要回乾清宫更衣准备早朝，紫衣卫来禀，说是熙和宫的一名宫女叩请面圣，可又不肯说明所奏何事。

印暄宣她见驾，见是一名十五六岁的窈窕少女，生得粉面桃花，十分娇俏可爱，便缓和了语气问：&ldo;你叫什么名字，何事禀奏？&rdo;

宫女神色哀伤，却不紧张惊惶，口齿清晰地回话：&ldo;奴婢叫杳儿，是娘娘的贴身侍婢。娘娘出事之前，曾命奴婢传禀一句话给皇上，可奴婢还没来得及，就……如今虽然娘娘不在了，但吩咐奴婢做的事，奴婢一定要完成，请皇上莫要责罚。&rdo;

印暄颔首道：&ldo;你对慧妃忠心，朕知道，又怎会责罚你。说吧，慧妃托你带的，是什么话？&rdo;

杳儿叩了个头，起身提起裙裾便要上前，被一干侍卫呼喝阻拦：&ldo;站住！胆敢冒犯圣驾！&rdo;她急得眼泪汪汪，撅着嘴叫道：&ldo;奴婢没有冒犯圣驾，是娘娘吩咐的，这话只能对皇上一个人说！这是悄悄话，你们知不知道什么叫悄悄话？&rdo;

印暄看她娇憨，急得团团转的模样更是天真有趣，便挥退侍从，温声道：&ldo;好吧，慧妃生前有什么悄悄话，你上前来告诉朕。&rdo;

杳儿破涕为笑，鹿儿般轻盈地上来，走到案前，想了想又问：&ldo;皇上，能不能再近点，奴婢怕他们听见。&rdo;

印暄下意识地看了一眼印云墨，发现他双手笼在袖中，正低眉敛目，也不知魂游几重太虚去了，心底莫名生出了几分不快。

他朝杳儿点了点头。少女欣喜地绕到他身边，踮起脚尖，伸出手掌拢着他的耳，轻声道来‐‐

似乎什么地方，有点不对劲。印云墨暗暗忖思，究竟是哪儿不对劲？黄姚，前吏部尚书黄谦幼子……幼子……明德二十二年，吏部尚书老来得子喜出望外，奏请皇帝准假三日，还大宴宾客……不，不是得子，是得女！黄姚……姚……杳儿？！

他蓦然抬头，见那名叫杳儿的宫女，左手正拢在皇帝耳畔，而右手则隐在椅背后，那是任何一个侍卫都无法看见的盲区！

&ldo;小心‐‐&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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