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德帝眼神犀利,把这天真的一瞥看得一清二楚,眉宇间顿时笼上一层愠怒的阴霾。但他并未当下发作,只是冷冷盯了瑞王一眼,极深地吸口气按捺住心绪,拂袖而去。
回到王府,庆王关上门,一把抱起幼子,在他脸上狠亲:&ldo;好儿子!差点把你爹的冷汗都吓出来了!&rdo;
&ldo;父王,方才我做得对么?&rdo;印暄抹着脸颊上的口水问。
&ldo;对!对极了!父王要好好奖励你,想要什么,尽管说!&rdo;
印暄吞了口唾沫,抬头看着父王大声说:&ldo;我想要父王不再写信叫小六叔来!我再也不想见他!&rdo;
庆王飞扬的神色瞬间僵硬在脸上。他震惊地瞪着儿子,似乎想从那张稚嫩的小脸上挖掘出什么端倪。
印暄气鼓鼓地直视他。
片刻后,庆王缓下脸色,试探地问:&ldo;暄儿不喜欢六王叔,为什么?&rdo;
&ldo;他……他笑我尿床!还威胁要把我扔进护城河!&rdo;
庆王失声大笑。&ldo;小六是在逗你玩儿呢,他就那性子!&rdo;他忽然敛笑,语气深沉地道:&ldo;不过,父王可以答应你,以后再不叫六王叔过来,你以后也再不会见到他了。&rdo;
&ldo;他上哪儿去了?&rdo;
&ldo;去一个只有他独自一人的地方。&rdo;庆王转身负手,望着窗外的如墨夜色,留给印暄一道终身难忘的背影。
&ldo;有种花,美得令人迷醉,但永远只能绽放在夜里,放到阳光底下,便成了污秽……&rdo;如自语般,庆王用低微的声音轻喃。
&ldo;什么花这么奇怪?&rdo;印暄不解地问。
庆王没有回答,只背对着七岁的世子叹道:&ldo;等你长大了,自然会明白。&rdo;
从此以后,印暄一直盼望长大,因为长大可以让他逐渐知晓许多事情。这些看似隐秘的事,其实就藏在皇宫某处偏僻的角落里,藏在某个太监宫女的闲言碎语中。
比如太子并非死于肾疾,而是&ldo;马上风&rdo;。
比如御医当年在东宫找到一盒红丸,就是赵合德曾给汉成帝服食的那种。
比如太子病发身亡时,身边只有一个酩酊大醉的六皇子。
但这些事,他并不拿去说与父王听。因为父王如今已贵为太子。他知道,太子就是国之储君,是下一任的皇帝。
明德三十一年,帝崩,庙号成祖;太子印忱继位,改年号为&ldo;景成&rdo;。那年印暄十五岁,他想起六王叔不见时,也正是十五岁。
五年后,景成帝驾崩,庙号英宗;太子印暄继位,改年号为&ldo;云熙&rdo;。
转眼间,光阴流水般逝去,偶尔他会想起那个双臂环抱、倚着树干朝他嬉笑的少年。
那人的长相已在他记忆中模糊,只有那一袭朱衣大袖,与衣角金线绣制的缠枝藤蔓在历历在目,跳跃着绚丽的柔光……
印暄猛地惊醒,发现自己只手支颐,靠在书桌上打了个盹儿。那朦胧中金红的柔光,原来是烛焰在面前摇曳。
夜雨仍在宣泄y威,玄鱼观道士微一已在一个时辰前,如获至宝地描了几张鬼画符,带上七名观中弟子,以神行之术直奔北疆。
鹰哨首领姚应泉也随即启程,星夜赶回震山关。
而他这一国之君,下了道调兵北援的急诏后,反倒无所事事,只能在宫中暗自忧虑。
一夜无眠,天色熹微时,內侍前来禀报,说是御医所治之人已醒。印暄精神一振,带着满腹疑窦与纷杂思绪,前往清曜殿。
第4章不净不秽以何论,入欲出欲为谁谈
印暄轻装简行来到清曜殿,示意侍立在殿外的太监不必唱驾,独自走进内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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