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自从香织死后,无论如何都无法接受这个事实的北条凛,便选择了离家出走。 他既怨恨着身为迫害者的自己,也憎恨着改变这一切的高桥凉介。 之后的两年里,他就像是游魂般频繁出现在箱根附近的公路上,并且会毫无理由地剧烈撞击过路车辆,直到对方发生事故或是让路为止。 久而久之,就成了那一带车手闻声色变的“死神”。 高桥凉介并未向藤原拓海说出的是,他其实十分清楚北条凛每到香织的忌日、就会向他约战的目的。 那位自从失去恋人后,就变得偏执又可悲的‘死神’,其实比谁都渴望着死亡吧。 高桥凉介从没有逃避的想法。 他与香织学姐的关系,并没有过任何越界。 但不管是身为学弟,还是间接卷入了这起悲剧的人之一,都不可能放任因为自身深陷绝望中、就对无辜的路人胡作非为的北条学长继续下去的。 他恐怕也是唯一有希望阻止对方继续向下坠落、为这件事情做彻底了解的人。 藤原拓海安安静静地听完后,一时间除了难过,更多的还是不知所措。 他能很清晰地感觉出,这时的凉介先生周身萦绕着的,是令他心脏紧缩的……忧郁悲伤的气息。 “那个,凉介先生。” 藤原拓海的目光紧张地游移着,试图表现得成熟冷静,语调却是笨拙的:“我可以抱一抱你吗?” 高桥凉介微微睁大了眼,失笑着说:“你是想安慰我吗?” 不等紧张的拓海抬起颤抖的手臂抱过去,高桥凉介便率先倾身过去。 “当然可以。” 墨蓝色的眼眸里笑意沉沉。 刚才隔着一臂距离时、就已经能撩乱人心的淡淡香水气息,这时就和这个温柔到了极点的拥抱一起,将怔愣的藤原拓海给细细密密地包裹住了。 被抱住的人愣了好几秒,才鼓起勇气,伸出看似纤瘦、其实力气绝不算小的双臂。 像对待最脆弱的豆腐一样,小心翼翼地抱了回去。 唔。 他混乱的脑海里稀里糊涂地浮现的 听到自家ae86回来的动静,藤原文太起初并没有在意,只是很淡定地瞥了眼墙上的挂钟。 2:45。 让他意外的是,直到时针对准了3的方向,也还是没见到藤原拓海进来。 怎么回事? 眯缝眼里掠过一缕迷惑,藤原文太将烟随手摁灭在了烟灰缸里,懒洋洋地踩着拖鞋,出门查看情况去了。 让他无语的是,笨蛋儿子看起来完好无损,只是不知道为什么,正坐在驾驶席上发呆。 他曲起食指,不轻不重地扣了扣车窗:“喂。” “啊,老爸。” 藤原拓海如梦初醒,赶紧推开车门下车。 “你是怎么回事。”藤原文太拧着眉,不用凑近都能嗅到那股熟悉的香水气味:“不是去比赛了吗?怎么会又沾了一身香水,还在车里犯痴呆症。” “都跟你说过了,根本不是你想象的那样啊。”藤原拓海无力地解释着,但在那双神情难辨的眯眯眼的审视下,还是鬼使神差地说了个小谎:“那只是凉介先生的车载香水的气味。” “是吗。” 藤原文太到底比他多活了那么多年,脸皮厚度当然不是他能比的。 就算是知道自己弄错了,也没怎么在意,径直询问着:“那你怎么坐在86里发呆,今晚没轮到你送货。” “唔。说到这个的话……” 不仅是刚刚坐在车里走神的时间,在从琦玉回群马的路上,由于凉介先生这几天为了d计划和赶医学报告的事而睡眠严重不足,在太过疲惫的情况下,跟他道过歉后,就很快在助手席上睡着了。 藤原拓海正好利用了这段时间,一边小心翼翼地驾驶着,将颠簸降到最低,一边进行着认真的思考。 把凉介先生送回高桥宅后,他就有了个模糊的计划。 “对不起,”他不好意思地看向面无表情的藤原文太:“但这次比较棘手……可能还要麻烦你出手帮忙了,老爸。” “神神秘秘的。”藤原文太淡淡地瞥了他一眼,云淡风轻地说:“先进来再说吧。” 虽然说着这么从容的话,但第一次被笨蛋儿子以这么局促不安的样子郑重拜托着…… 藤原文太无意识地在桌前正襟危坐,也忘了碰平时根本不离手的香烟。 藤原拓海也认真地端坐在桌前,稍微斟酌了一下用词后,开口慢慢地讲述了自己的计划。 十年前的他,只是被动地接受着凉介先生的指导和恩惠,甚至最后都只是称呼着他的姓氏,并没有能倾吐心事的熟稔。 就连香织的事情,他都是从无意中说漏嘴的启介先生那里才知道了一点。 他只依稀察觉出,在d计划于神奈川最终决战前,凉介先生似乎完成了一件很特别的事,原本忧郁疏冷的气质,都无形中变得柔和轻松了许多。 现在他终于知道了。 原来凉介先生的肩上,还背负着那么一道沉重的枷锁啊。 意识到这点后,藤原拓海顿时感到了前所未有的不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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