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念满心悲怆,不等作出反应,整个人都被一股干燥温暖的气息笼罩,距离太近,他甚至可以感受到对方打在自己脸上的炙热鼻息,强大的压迫伴随着熟悉的触碰,令他必须全力以对才不至于让身体发出颤抖。自己是为什么来的?对了,他来此只是想问那人一句,“离开故土,你可曾后悔?”好在对方没有下一步动作,很快从他的身体上撤离,径自来到窗前,望着脚下的车水马龙,陆文州双手插兜,深吸一口气,平静道:“你的妻子很漂亮,女儿也很乖,不用向我示威,我知道你现在过得很好。”停了很久,背后都没有任何回应,直到耳边传来一声怒气冲天的摔门,他才苦笑着将口袋里被捏得变形的钱夹掏出。颤抖着翻开,注视卡槽里的那张照片,他的目光变得柔软而深沉,缓缓地,低头吻了上去。那是十八岁的许念,站在老宅的柳树下,笑容明亮干净,眼底没有半点阴霾。那一年他刚爬上他的床,他发过誓要把他当宝贝一样疼一辈子。谈恋爱还要孩子教“所以你就这么回来了?”闻舒坐在椅子中,两条长腿交叠着搭在办公桌上,手里转着一根签字笔,细长的指头灵活翻飞,蝴蝶一样好看。他边玩边揶揄沙发上的好友,“三十岁的人了,发脾气都不会,他敢动你你就不能打他吗?又不会还手。”许念已经够烦的了,芝加哥的经历让他无地自容,早知道就不去开什么狗屁会!半点收获都没有,还出了这么大的糗。“说真的,”闻舒见他垂头丧气,越发起了调戏人的兴致,“你是不是还想着呢?”“想什么?”许念沉浸在懊恼中,回答时的目光有点儿呆。闻舒把腿一收,踱步来到他面前,叉着腰居高临下,“想跟人复合呗!”许念不屑于回答,一副“你是不是脑子进水”的表情。闻舒抱着双臂在办公室里来回走,那根签字笔被他放在嘴唇下,有意无意咬着,“你看啊,他现在没权没势,都穷得跑去乡下当农夫了,又老又丑身上还有老人味儿!况且你们两家之间还有世仇,值得你为了个破钱夹子去给人千里送?”“他才三十八,哪来的老人味儿啊,也不是很丑,至少身材还在。”许念听得满头黑心,下意识反驳,话音落地,就见闻舒对自己不怀好意的笑。许念被他笑得心底发毛,不自在的清了清嗓子,“我跟他没仇,我要报复的是陆家,又不是他。”“这不一样?”闻舒问。“不一样啊。”许念皱眉,不理解对方怎么会问这种白痴问题。闻舒摸着下巴打量他,几秒后手掌搭在脑门上,发出一声恨提不成钢的长叹:“完了!你彻底没救了!”许念被逗乐,看了眼墙上的挂钟,决定不跟人在这里东拉西扯,本身也只是来开药,顺带着探望下闲得快要长蘑菇的院长大人。正准备告别,听闻舒在背后道:“抽个时间去那边看看吧,效果不错,也不用太久,两三个月就可以,总比你这天天吃药强。”说的是两人共同的那点小秘密。“再说吧,年底有空就去。”许念敷衍着拉开门。闻舒看他离去的背影,深深叹息,总感觉这样的许念有点可怜。半年前刚回国时,他就在对方身上发现了这种自暴自弃,看着每天精神饱满,实际就等着油尽灯枯。想必人一旦失去对未来的期待,很多事就只剩下将就。说难听点就是死了跟活着没什么区别。闻舒其实不太能理解,打小就骄纵的性格让他即便已经三十二岁仍容不下半点委屈,受不了就分,放不下就找,干嘛非把自己活得这么别扭?说到底还是老天待他不薄,没舍得真的让他去吃那份爱情的苦。兴许是一年前去瑞士的治疗有了效果,闻舒觉得眼下自己活得挺滋润,他一个挂名院长,上班不操心,下班有人接,回了家就有热饭热菜等着,日子过得不要太逍遥,除了一件事······“这位杜小姐是皮肤科主任的亲侄女,据说人品不错。”晚饭后,闻涛将碗筷收拾进洗碗机,来到客厅,将手机上的照片拿给闻舒看。闻舒正拉着闻钰陪自己打游戏,头也不抬的抱怨:“烦不烦啊,天天就这么点破事儿!”三年的时间足够闻涛把性子磨平,有什么办法,谁让自己就摊上这么个口无遮拦的弟弟,真要去计较他能立刻炸毛给你看。“你就不想有个家?”闻涛耐着性子坐过去,小的那个带眼色往边上挪了挪,大的那个依旧我行我素,大刺刺的占了半条沙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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