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昕知道儿子会错意了,可她并不想过多解释,苦笑着摸摸许念的发,眼中似有不忍:“傻成这样,让我怎么放得下。”许念不懂母亲说的是什么,许昕却话锋一转,“把文州叫进来吧,我也有话对他说。”一切都是最好的安排最近,闻涛在唐人街认识了几个在同一家医院做康复的华侨。去国他乡,人们总是会对与自己有着同样肤色和语言的同胞,有着特殊的亲切感,自然而然会想要将对方接纳其中。所以除夕夜这天,他们邀请闻涛带着家人一起参加新年聚会。这是闻舒一年多来第一次融入当地的华人圈,他性格孤僻,不喜社交,他记得过去闻涛也不喜欢。只不过他的哥哥比他更加圆滑,懂得装场面,且从不强迫他与自己一样。与之相反的,闻钰对此表现得很期待,初来乍到,身边的同龄人少之又少,他希望能多结识一些谈得来的当地朋友。聚会的组织者姓吴,是个五十岁上下的中年男人,在国内时曾是一位家喻户晓的演员,后因一些个人原因不得不退圈来此隐居。兴许是过去的职业习惯,他待人非常热情,且知分寸。颇有种老派的英式绅士的作风,加上那张夺人眼球的脸,即便已经年过半百,依旧风度不减。在人到齐后,吴用叉子轻敲酒杯,示意大家安静,而后款款上台,从口袋中拿出准好的贺词。枯燥无味的新年祝贺被编排得生动有趣,因融入了国际形势,又多了些分量。闻钰听得津津有味,崇拜得眼睛都快变成心形。不仅仅是他,在场所有人都被吸引了目光,唯独角落里的闻舒还在与手里的草莓蛋糕做斗争。他向来不关心这些。一名面容姣好的女人走来,手中端着香槟,微笑着询问是否要喝一杯?闻舒不认识对方,但出于礼貌,他抬起了刚刚还埋在蛋糕中的脸,婉拒道:“谢谢,我开车来的。”女人挑了下眉梢,伸出手指蹭过闻舒嘴角,带下一块白色的奶油,“你真可爱。”她的笑容很妩媚,却不似方琳那般带着目的性,而是一种落落大方的展示。闻舒瞬间害臊起来,涨红着脸不知该说什么。“现在,想喝一杯了吗?”女人再次向他发出邀请。这下,闻舒是无法拒绝了。可能是一杯,也可能是两杯,带着橘子味的香槟喝起来就像纯良无害的果汁。对方见他喝得尽兴,便发出进一步邀约,询问是否要去酒窖选点别的口味。闻舒懵懵懂懂点头,刚要走,手腕被从后拉住。“不好意思,我弟弟他不太能喝酒。”是闻涛的声音,带着隐隐不悦。结束了演讲的吴穿越人群而来,一条手臂熟络的搭在闻涛肩膀上,向妻子介绍道:“丽芬,你身旁这位可爱的小朋友,就是闻先生的弟弟。”他称呼闻舒为“可爱的小朋友”。这令闻涛听着很不舒服,感觉对方多少有些僭越。可实际上,这只是一句不含任何敌意的玩笑话,仅仅是为了拉近距离。丽芬打量着面前的男人,又看了眼身旁有些醉意的闻舒,颇有些惊讶:“哎呀老吴,怪不得我没有认出来,这哥哥和弟弟可真是一点都不像呀!”来自故乡的吴侬软语,听起来绵绵软软,能一路酥到人骨子里。夫妻俩像是在演戏,表情一致的夸张,彼此对视,却又像藏着什么。回去自然变成了闻涛开车,对一旁昏昏欲睡的弟弟,他表现得很不满,“在陌生的场合要提高警惕,明知道自己不能喝就不要喝。”闻舒有些晕车,皱着眉头不说话。闻涛以为他又再闹脾气,这一年多闻舒就像个易燃易爆的炸药包,随时都会蹦起来大吼大叫,或者毫无缘由的哭泣。有时候只是因为打碎了一个茶杯,或者忘记拿牛奶。他都会暴跳如雷然后把自己关到房间里闷上半天。闻涛不知道的是,其实在去年冬天,他就该带着自己的宝贝弟弟到另一个四季如春的国度接受治疗。然而一场突如其来的横祸,打乱了所有计划。他忘了太多东西,他以为自己可以慢慢记起,可那些伤害,大概永远都不会被弥补了。夜里十一点半,闻钰下楼拿平板充电器,发现客厅电视是亮着的。闻舒躺在沙发上,双眼紧闭,一细细长长的手腕露在睡衣外,软软垂在身侧,看模样像是已经睡着。这之前他在看一档介绍海洋的科普节目,蓝色的荧光打在苍白瘦削的脸上,将本就清秀的眉目映照得更加柔和,甚至能看到光影在睫毛上跳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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