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纤阿抬头。
她明丽的面容与他对视。
她慢慢重复:&ldo;从此以后,我只读公子一人的诗,只习公子一人的字。&rdo;
&ldo;纵是天下人夸太子有为君之能,夸九公子是天下最厉害的诗人才子。在我心中,他们都不如公子翕好。我只会觉得公子的诗才是最好的。公子不得世人赏识,公子却不必自怨。公子当记得,永有纤阿喜爱您的诗,喜爱您的才。&rdo;
&ldo;他们是错的,我才是对的。&rdo;
范翕与她长久凝视。
他渐渐地放开她被他抓得极痛的手臂,而是握住她的手。他盯着她,判断她是否是真心话。良久良久,范翕目中闭起,若有泪意,他轻声:&ldo;玉纤阿,纵你这话是哄骗我的,纵有一日你违了誓言,但只消有你这句话,我便会保你一次。&rdo;
玉纤阿低声:&ldo;我没有哄骗公子,我说的是真心话。&rdo;
范翕轻声:&ldo;罢了,罢了。你说话总是这样好听,你嘴总是这样甜。你当我不知么?&rdo;
玉纤阿心惊,以为自己的伪装被他看穿。
他一针见血,好似早看出她的本性。
但也许范翕早就看穿,可是他始终不愿计较多想。
一如此刻。
玉纤阿惶恐时,见他轻叹着:&ldo;罢了,罢了。&rdo;
&ldo;纤阿,你过来。&rdo;
她不动,他叹口气,起身主动绕过长案,走到她面前,跪于她面前,将她搂入怀中。他与她额贴额,她抬目,觉得他目中湿润,泪意闪烁。他轻搂着她,缓缓道:&ldo;你总在有些时候不听我的话,我让你过来你也不动。你还不愿让我碰你的身,挨你一下你就僵硬……你怎么总是这样奇怪。你当真是心慕我的么?&rdo;
玉纤阿真的,身体开始僵硬了。
她反驳:&ldo;我自然是真心的。&rdo;
范翕轻轻笑,笑中带着几抹哀愁。他微微退开一点,看她美丽的面容一刻。他再次将她搂入怀中抱着,他自怜自嘲道:&ldo;随意吧。我只是想抱抱你。玉女呀,你若是骗我,便一直这样骗下去,不要让我梦醒哇。&rdo;
&ldo;你说你从此以后只读我一人的诗,只爱我一人的诗。你定要记住,你不要违背你自己的誓言。你若是爱别人的诗,读别人的诗,我与你不死不休。&rdo;
他爱怜地,温柔地,轻轻地,在她鼻上轻轻吻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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