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江大,虽然必修课程是每学期都要上的,但学生可以在一定程度上自选心仪的任课老师。 同时,为了避免各班人数不平均,每个老师也都有固定的名额。当课堂满员时,学生便无法再选进,只能改换同门课程的其他老师。 “原来我是这么受欢迎的吗?那很感谢你们选择这堂课。”讲师在台前大方地笑着,接着随手拿了根粉笔,在黑板上讲起课程安排。 “本学期考前共14周,有28节高英课,我们需要一起学习七篇课文。” “按照转动课堂的老规矩,每堂课需要1到3名同学上台来做presentation(新课呈现)。那首先,我们要确定出和写作背景中有讲解意义的所有词条都列了出来,你先从里面选自己感兴趣的,剩下的部分我来解决。” 孟居从打印机边取出还带着余温的a4纸,扫了一眼便递给慕昀,不等对方开口,又接着道:“这种小事情就别推让了,在专业课上,我还是有自信胜过你的。ppt你先搞,有问题再叫我。” 说完,他就用课本在桌角垫出一个舒适的高度,然后趴了下去。 慕昀没有出声打搅,抱着笔记本电脑坐在旁边,目不转睛地码起了字。 夕阳渐垂,夜幕初上。 阅览室的水晶顶灯映照出一片雪白的光亮,完全没有因天色变化而显得晦暗。 一卧一坐的身影,就这样静默地相处着。 不知道过了多久后,孟居是被慕昀叫醒的,茫然地抬头,被头顶的亮光略微刺痛了眼睛,碎发掩盖下的额角还被书脊硌出一道浅浅的印子。 “走了,回去睡。”慕昀单手压合电脑,把桌上的参考书籍都抱在怀里。 “恩。”孟居闷闷地应了一声,环着手臂听话地跟在了室友身后。 - “回来了啊?” 披星而归的两人一开门,迎着昏暗的小台灯就看见童泽和丛雨航聚在一起,仰头注视着同一个方向。 “怎么不开灯?”慕昀疑惑地抬头,瞧见雪白的墙壁上正放映着一部色调暗淡的电影。 “新买的投影仪,试试好不好用。”童泽笑着解释,转头却看见一言不发就上床的孟居。“他怎么了?” “在图书馆睡累了。”慕昀如实回答。 这小子明明什么都没干,看上去却好像用了多大功似的。虽然困到眼皮打架,却还是自觉地踩着桌面往上爬。 丛雨航皱了皱眉,低声试探:“你还真打算让他这么爬上爬下一个学期?” “他自己有志气,我有什么办法。”慕昀无所谓地摊了摊手,动作优雅地踩着床梯,上了自己的床。 丛雨航若有所思地注视床梯两秒,然后决定随他们去好了,扭身回到自己的位置上继续欣赏电影。 “你换个彩色的片行不行?大晚上披麻戴孝的多瘆人。” “刚才不是你要看这个的吗?”童泽嘴边抱怨,手上还是点开投屏手机,切换影片,操作间不小心断开了耳机。 再播放时,外放音响在寝室内轰隆一声响。 孟居被这毫无预兆的声音惊醒,抬头间便见自己身侧的墙壁上飘过一道惨白的人影。 “卧槽?!” 半梦半醒的人被惊吓到,直接一个跃身,跨过半米多的间隙,蹦到了隔壁床上。 慕昀被迎面扑过来的身影惊得一颤,床板承受着两个人重量,也发出咚的一声闷响。 童泽自知闯祸,及时点击暂停,516寝室内维持了十秒钟死一般的寂静。 孟居终于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也不管是谁的枕头,随手抓了便朝着床下砸出去。“童泽,我去你大爷的,想死啊。” 慕昀绵长地叹了一口气,对着身侧人无奈劝解:“真的,算我求你了。你以后还是踩嗟来之梯吧,再把我的床蹦塌了,破坏公物,犯不上。” 孟居哭笑不得,原地后倒,把整张脸都挡在胳膊下。 什么鬼呀,他好恨啊。 零点已过,深夜的江大公寓一片寂静。 孟居因为下午在图书馆里眠了太久,深夜里醒来后就再也睡不着了。 披衣下床,去了趟卫生间,回来时刚好看到一道修长的影子正关门离开寝室。 “还没睡啊。”孟居极轻地开嗓,低头间看到了室友怀中抱着电脑和保温水杯,疑惑询问:“要去自习室?” “恩。高英课上要用的演讲稿还有一点没改完,想去楼上再写会儿。”慕昀点了点头。 孟居裹好自己肩膀上披的外套,低头吸了吸鼻子:“需要我陪你上去,帮忙看看吗?” 慕昀清润的目光下移,落在他的拖鞋还有七分长的睡裤边。 没等室友说话,孟居已经转身朝着楼梯间迈步,同时低声嘟囔了句:“反正睡不着。” 午夜的不熄灯自习室里还有两三名正在奋战的学生。 九月学期初就这样刻苦的,除了学虫外,大概只有考研预备役了。 孟居跟着慕昀走到角落,见他轻车熟路地挑了个远离其他人的位置,打开电脑,认真地修改起了课件。 孟居坐着抱起双腿,把膝盖塞进宽大的外套里,半张脸贴到桌面上,漫不经心地摆弄着手边的书签。 无意间抬眸,看到了慕昀吃饭走路时都很少摘下来的耳机,这会儿就放在自己额边两公分远,似乎还传出细索的音频声。 青年好奇地把它捏起来,凑到自己耳边,这才听清里面播放的竟然是交传材料。难怪他时常带着单只耳机,原来是在练习听力。 上次笔译课前也看到他的讲义上做满标记,现在又熬夜修改课件,还真是个怪勤奋的家伙。 孟居心中如此想着,偏动脖子,转向慕昀的方向。见他用指尖轻轻按压耳廓,似乎是在缓解入耳式耳机戴久了的胀痛。 孟居忽的坐起身体,把手伸进外套口袋里,摸出两枚黑色的蓝牙耳机,递给身边人。 “你用这个吧,是耳骨传导的。我只戴过一次,有洁癖的话,你可以用酒精擦擦。” 慕昀低头看着被放在手心里的小物件,边接过边低声笑笑:“还得用酒精?你是有耳气吗?” “一直听着不会烦吗?”孟居只是扁了扁嘴,没有再接着和他讨论耳气的问题。 “还好吧。”慕昀如实回应。 自从有转专业的想法后,在英语基础问题上,他是不担心的,但听力和口语方面绝不可能有科班生练得多、接触得多。所以,就只能自己抽时间补一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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