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经她提醒,身后丫环嬷嬷仆妇恍然大悟,看这位新少夫的的目光不免异样。
谢描描心内哀叹这少女牙尖嘴利,面上尴尬,陪笑上前低低俯身道:“娘,媳妇确实不是有心的!
您刚刚也看见了,媳妇是练武之人,又行动鲁莽,一不小心就……”
只觉背上汗出如浆,暗叹这对姑侄难缠。
秦老夫人刚在练武场训斥了她,出了那院子没多远便被媳妇撞翻在地,虽并无伤处,但心中怒火立时噌噌往上冒,她审时度势,深知这雷霆之怒万不能发!
新媳初来,家中昨日参加喜宴的宾客还未散尽,滞留庄中,这时就将新媳妇罚跪,不免招人话柄。
于是她强捺怒气,拍拍身上尘土,面上越发笑得和蔼:“无华不必惊慌,娘没事。
你小孩子家家的,毛手毛脚,初为人妇,免不了要我这当婆婆的提点着些。
娘见你武功不错,但不知女红如何?”
一旁扶着她的苏宁神色瞬间就有些僵直了,她拖长了调子叫:“姑妈——”
秦氏并不曾理会她,只紧紧盯着谢描描那双因练武而起了茧子的手上,微微一笑,兴趣百倍。
谢描描一张俏脸,霎时就变得雪白!
女红之于她,不亚于雷君浩于她——只有躲藏的份,决没有冲出来迎难而上的勇气。
谢描描在很小的时候,乳娘张氏就想将她那一手绣线绝活传下来,在谢描描的亲娘对她没有任何打算的时候,张氏就已经立志要将谢描描培养成行莫回头,语莫掀唇,有着一手傲人女红的闺阁千金了。
可惜谢描描虽人小,却志不在此,每日里抱着绣花绷子会周公,偶尔在昏睡中稍稍挪个身子,不小心被绷子上的针刺一下,在睡梦中痛呼出声,惹的一旁侍侯的小丫头们吃吃暗笑,张氏也只得作罢。
可叹奶娘张氏一片苦心,并不曾得到她亲娘的赞同。
谢描描的娘亲当时是这样说的:“我家描描将来是要继承万贯家产的,窝在后院岂能成事?还是跟着为娘去学算盘管帐的好!”
当家主母发话,奶娘张氏也只能退让一步,将孩子交给了她。
谢描描的娘做生意精明能干,带孩子不免手忙脚乱,对于独女当真没有什么耐心。
不过两日便将她丢在帐房里,跟着一位五十多岁的糟老头子学打算盘。
这糟老头子姓金,堪称金算盘,每日只爱在帐房内清点钱物摸算盘珠,但人却极不修边幅,茶壶内从来只装着酒,算盘珠拨的噼哩叭啦乱响之时,最爱抱起茶壶来小抿两口,醉眼朦胧继续算下去,厚厚的帐簿子在他手里翻的飞快,激起房内浮尘无数,偏他又从不喜丫头小厮来帐房内打扫。
谢描描被丢进这样凌乱的帐房内哀叹了两日,绝望的发现指望着金老头或者府中小厮丫环来将帐房之内清理干净,不啻于自家爹爹指望着娘亲深居简出,在家相夫教女,都属于只可肖想不可实现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