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京一个转身,皱眉:“我哪里说我喜欢唐盈了?”“喜欢唐盈”四个字被他加重语气。时舒朝梁径看去。梁径帮他搜索了下共同的记忆,慢慢道:“高二放假那天。你还给人家送了礼物。”时舒使劲点头。闻京眯眼,合理怀疑他俩在“报复”自己刚才的“教导”。他不说话,顿在原地,好一会琢磨出来似乎是有这么一记嘴瓢。“嗯人家长得好看嘛。”闻京挠头,远远瞧着那边六个人,不是很在意,随口解释:“好看当然喜欢啊。”时舒啧啧摇头:“好渣啊你。”梁径笑。闻京:“???”时舒慢悠悠晃过他朝原曦他们走去:“上个月说喜欢、送人家礼物,这个月就失忆了。”闻京一把揪住时舒后领,现在他有理由怀疑时舒在“报复”他。“不是就送个礼物。你搞搞清楚,那是人家生日,我忘记送了才补送的。再说了,我都没表白过!表白才是那种喜欢!懂不懂啊你!”这话说完,未等梁径时舒作何反应,闻京自己心里倒嘀咕了一声。他有种被自己点醒的感觉。好像心底里之前对唐盈外表的欣赏和爱慕,猛然之间通透了自己把自己说通了。时舒装模作样咳了几声,闻京没好气放开他。时舒却不信他的话:“喜欢还有别的品种?”闻京无语:“呵呵。我就知道。”他赶紧转头叮嘱他的好兄弟梁径:“梁径,你看清楚了,这小子没心没肺的,到现在还拎不清呢!”时舒睁大眼,觉得闻京在搅浑水:“你放屁!是谁拎不清?!我”闻京咧嘴一笑,指着气急败坏的时舒,对梁径说:“看,急了。”时舒:“”梁径:“”之后的十几分钟,闻京和时舒绕着显云寺开启了生死时速。梁径望了望天,叹了口气。等两个人被梁径抓回来,时舒还想越过梁径去揍闻京,奈何梁径搂着他的腰,他只能高抬腿去踢。另一边六个人瞧见,除了不明所以的辅北肖新川,其余附中五个人,满脸见怪不怪。闻京也是不怕闹的,一边左右弹跳,一边不出言挑衅:“你不是急是什么?你有本事别急啊!我说你就是拎不清”他得意于自己突然想通的话,继续叭叭:“送人礼物怎么了?送人礼物就是喜欢了?那我从小到大送原曦那么多礼物,我不得喜欢死她了?!”话音落下。场面戛然而止。闻京维持着说完嘴还没闭上的状态。时舒最后一记抬腿刚收回来。梁径看着闻京,先是一愣,半晌弯起嘴角。时舒回过神,惊了:“原曦?!你说什么?”他这声实在大,不远处的原曦似有所感,转过头瞧他们。时舒猛地压低声音:“你再说一遍?!”闻京莫名心虚,他后退几步,支支吾吾:“不是我就打个比方”他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心虚。但他就是感觉自己心跳忽然快了许多。脑子里蓦地冒出那天烈日炎炎,他去车站接原曦,原曦递给他的那只吃完沾了些许口红印子的甜筒。还有那天晚上在梁宅,她雪白色的裙角落在草坪上,被风拂过,蝴蝶兰一样翩跹好看。闻京走了几秒的神,脑子里闪过好些乱七八糟。还有小时候,他跟在原曦后面,手欠扯她的辫子,原曦毫不留情追着他打,他被原曦打哭的奇妙场景古往今来,只有闻康打哭过他闻京一点点闭上嘴,整个人看上去傻乎乎的。时舒看着他,忽然说:“不行!”他这话说得实在奇怪,梁径脸色顿沉,不作声盯着他。看样子要是他不说清楚,今晚回去又是一顿收拾。这回换时舒磕磕巴巴:“不是我的意思是,原曦那么聪明、那么好看,你要是喜欢她、和她谈恋爱,肯定会影响她学习的!你学习又不好!你要是影响她学习”时舒在梁径越来越冷淡的视线里简直快哭出来了,他十分愁苦,他把自己心底的话都说了出来:“我是觉得原曦以后肯定会成为化学家,拿诺贝尔奖那种诺贝尔有化学奖吧?”“闻京和她在一起,原曦肯定拿不了诺贝尔了呀!”闻京:“”梁径:“”这一遭峰回路转,也是实在没想到。梁径闻言似笑非笑,对时舒说:“多亏你了。”语气微讽。时舒不敢说话,又有点气,想把梁径一直握着他的手给抽回来,奈何他一动,梁径握得更紧,跟着一个眼锋警告。他俩暗自较劲的时候,闻京顿悟一般,叹了口气:“确实。是我不配。”梁径:“”时舒:“”闻京如此自省,倒让他们二人一时之间不知如何反应。时舒看着他,有点纠结,过了会诚恳建议:“闻京,我觉得你可以自信点但也不要太自信。”梁径:“”闻京却忽然沉默许多,他扯了下嘴角,往一旁走去。时舒和梁径赶紧跟上。时舒看了眼梁径,走到闻京身边:“对不起啊闻京,我刚刚语气不好,我就是觉得”闻京再一次打断他,这回语速快了许多,他说:“我知道。你说得没错啊。原曦漂亮,成绩又好,还拿了那么多奖,以后肯定大有作为,也肯定会遇到和她一样优秀的人。”这话时舒无法反驳,因为是事实。时舒点点头:“没错”闻京耸了下肩:“嗯。”梁径走过来拍拍闻京肩:“其实你也可以努力。”时舒跟着继续点头:“没错!”闻京看了眼他俩,苦笑:“得了吧我成绩又不好。这次高三分班,我估计又逃不了我老子一顿打。”时舒觉得这话也是事实,于是,他跟着叹气:“那怎么办啊”梁径在一旁台阶上坐下,时舒也被他拉着坐下。梁径望着面前车水马龙川流不息,笑着说:“现在努力也不晚。就看闻京想不想了。说不定闻京会出现在原曦的诺贝尔致辞上。”也许是一轮对弈有了结果,前方响起如雷掌声。正巧显云寺的钟声也到点响起。和那天在榕树下听到的一样,潮水般低徊震颤,直抵人心。闻京听着他的话笑了笑,看了眼梁径,又去看和他并肩坐着的时舒,想了想,忽然问:“梁径,你是什么时候意识到自己喜欢时舒的?”时舒扭头:“就是有一天我回家,我妈不在家,我很生气,我就砸东西,然后我哭了”他对着闻京阐述他以为的梁径“喜欢”他的过程,好像在说故事,有头有尾的。梁径笑着打断他,觉得时舒时间地点俱全的解释方式实在可爱,但也觉得这样的描述其实一点都不准确。他喜欢时舒这件事,从来就没有时间和地点。他对闻京说:“一直就很喜欢。”方安虞打来电话的时候,他们三个坐在靠近正殿的高高的台阶上。前方投影幕布上,最后上场的职业选手陈若对阵一位看上去十分老道的业余棋手。这位业余棋手也是前几日一路拼杀过来的,实力不可小觑。他把手里的扇子打开又合上,笑着朝陈若拱了拱手。陈若年纪比他小了好几轮,这会也只微微颔首,并没有多余表情。双方鞠躬落座,主持人简短介绍后,对局就正式开始了。出现在屏幕上的陈若,除了必要的礼节,其余时候仿佛一个落子机器,面无表情、脊背挺直、举手投足没有一丝一毫拖泥带水。而他的每一手都能引来堂下阵阵喝彩。江州安溪自古就是棋乡,棋风醇厚,这里的人即使不下棋,多多少少也会看棋。陈若又是土生土长的安溪人,他回到这里,总是备受瞩目。时舒靠在梁径肩头,瞧着左前方实时更新的棋盘。他小时候稀里糊涂“陪学”过一段时间,虽然现在忘得一干二净,但也知道一手好棋大概是什么感觉。“陈若好厉害啊”时舒打了个哈欠,想了想,说:“我还记得以前棋院的师父老说他什么‘井底点灯’、‘虎穴得子’。”闻京撑着下巴点头,半晌又问:“什么意思?”时舒:“就是很厉害的意思。”梁径:“”陈若与他们同龄。但是隔着荧幕,他们仿佛身处两个世界。“围棋天才”、“少年国手”、“二十年来围棋第一品”年少成名带给陈若许多光环,仿佛只要他站在台上、坐在棋盘前,他就应该是那个样子。入局一刻钟,右下角的对杀愈渐分明。陈若始终一副置身事外的表情,眉眼疏离,很少关注旁的什么。不一会,唐盈和魏佳佳提着灯也逛了过来,这会都举起手机拍陈若。肖新川抱臂站在一边,脸色有点不耐。片刻,他似乎终于想起同来的乔一销和范宇,拿出手机低着头点来点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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