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秀文眼眶里闪烁着泪光,哽咽道:「我……不知道。」
马弘文毫无怜香惜玉之心:「那我问一些你能知道的。王文辉老先生家里出现火灾事故时,王乾山在哪里,在干什么?」
「不知道……那些天,王乾山很少在家,也没去中医诊所,整天在外头和李倩在一起。」
「火灾时间是不是在深夜或凌晨?」
「是。」
「火灾的起因是什么?」
「当天停电,还下了秋雨,所以门窗也关了。到了夜里,公公在家修补下水道,不小心动了煤气管道,造成煤气泄露,但他自己可能不知道。睡觉前,又忘了熄灭蜡烛。到了后半夜,就发了火灾。」
警方在调查王元鹅的社会关系时,去过王文辉的老宅。
王文辉的老宅属于自建房,上下三层,楼下是诊所,楼上住人。燃气普及时,对于这样的老宅,燃气管道多沿着下水管道铺设。
经历火灾的老宅之后又经过修缮,但一直空置,除了家具摆设,偌大的宅子里仅摆着王文辉夫妇的遗照,符合老宅用来住鬼不住人的普遍作用。
「火灾事故后,王乾山什么时候开始出现?」
两颗泪珠终于夺眶而出,张秀文哽咽道:「他……是事故的第一发现人,并且是他报了火警。」
「深更半夜,王乾山为什么会突然出现在那里?」
「他计划好了和李倩私奔,但是身份证落在诊所……所以偷偷回去,想把身份证拿走。」
一切都能找到合理的解释。
马弘文忽然说:「事后,王乾山是不是还拒绝警方例行公事,对王文辉夫妇的尸体进行解剖的提议?」
「死者为大。王乾山作为长子,如果提出要求保留父母遗体完整,不能让他们死后还被五马分尸,诸如此类的说法,警方没有任何理由怀疑,并且只能尊重家属这一意愿。」
「王元鹅对王乾山盲目崇拜,可谓马首是瞻。王乾山对警方提出这样的说法,王元鹅自然毫无异议。」
「事故发生在2001年11月份,你刚才说过,你和王乾山离婚时,王元鹅还在读书。所以,事故发生时,王元鹅应当不在家,而是在学校。他忽然接到父母死于火灾事故的消息,除了震惊、悲伤,也不得不将这当成一场意外,不会有过多猜疑。」
「王文辉先生生平没有什么深仇大恨之人,又是国之英雄,于邻里、病人之间口碑不错。这样的人,被仇杀、被谋杀的可能性不大。况且,家庭火灾事故造成人员死亡,本就属司空见惯的正常事故。」
「所以,在当时的警方看来,王文辉夫妇死于火灾,也没有什么可疑之处。」
「但是,你呢?」
「我就火灾事故始终围绕王乾山向你提问,你的情绪十分悲痛,是不是说,在你心里,也一直怀疑这场火灾事故并非意外,而是人为,并且罪魁祸首就是王乾山?」
「一边是公婆,一边是前夫,虽然这个男人背叛你,让你伤心,但他终究还是孩子的父亲,还是王元鹅的亲兄弟。公婆已经死了,孩子已经没了爷爷奶奶,王元鹅也已经没了父母。没有必要让孩子再失去父亲,让小叔再失去兄长。」
「况且,你虽然有此怀疑,但也没有证据。」
「所以,从头到尾,从案发当时到现在,你都选择装聋作哑,不闻不问?」
张秀文早已泪如雨下,却始终不发一言。
马弘文却并不打算就此放过她,以几近冷酷的语调,且言辞冷冽如刀,刀刀见血一般地继续说道:
「我刚才说过,王乾山极可能会将你们要离婚,还有他和李倩的事也去向王文辉坦白
。对此,你并未提出反驳意见。也就是说你也有此怀疑。」
「如果这一假设成立,王文辉必定勃然大怒,并且毫无疑问会坚决反对。」
「知子莫若父,知父也莫若子。王文辉的态度肯定也在王乾山的意料之中。可他仍然决定这样干,自然就没打算再遵从王文辉的意志,半途而废。他也并不是去征求王文辉的意见,而是去向他宣告,他要为自己作主。」
「就如同当年王文辉向王乾山宣告,他不用去读大学了一样。不同的是,这回宣告者和被宣告者互换了角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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