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事事围着先生打转,很自然地就学先生留了一头乌黑如瀑的长发。
长发常用一根坠着细红流苏的黑皮绳高高绑起,少年身板挺拔,肩宽腰窄,眉眼深邃,冷白高挺的鼻梁如耸起的小雪山,鼻尖独独点缀一颗小黑痣,是雪山顶一朵怕光的小黑莲,惹人稀罕。
他淡红色的嘴唇略薄,对旁人不常笑,但碰上先生,嘴角总乐意轻悄勾扯,同时一双狭长眼中光亮放软,和他周身偏冷的气质形成鲜明对撞,譬如那隆冬遇了春风,长夜撞见黎明。
“隆冬遇了春风,长夜撞见黎明。”
这是闻人晓眠形容张错的原话。
大小姐近段时间不知吃错了几门子荒药,一头扎进书房看过不少酸诗软语,从头发丝到脚趾皆被熏染,可惜肚子里底蕴贫瘠,妄想装腔作势,就吐出这么一句。
闻人听行听得直皱眉,随手赏她一个脑瓜崩儿:“你说的什么啊,不着四六。你这功课算是完了。”
闻人听行硌楞眼:“阿错就是笑得好看而已。”
“真不是!”闻人晓眠严肃反驳,“他对我就从不那么笑,真的!他对我笑得特别敷衍!眼里的光都不会流动的!”
“什么玩意?”闻人听行诊断她魔怔,“还光流不流的,你赶紧哪凉快哪里待着。”
他虽有学识,也尊学识,但自个儿着实匹配不来那文人酸软的一套,更听不得她这不三不四的蹩脚玩意。
“反正和你说不通。”闻人晓眠叹口气,又小声嘟囔,“不过阿错是真好看啊。”
她啧啧:“当年你收他的时候,我是真没想到他能这么好看。”
闻人晓眠忍不住继续夸:“我以前觉得,男人里,先生你就是顶俊的了现在倒也不是说你不顶了吧,就是”
闻人晓眠琢磨半晌,想了个最贴切的形容:“阿错像个妖精,能勾魂。”
她打一响指:“天上掉下个张妹妹!”
“啧。什么张妹妹。”闻人听行挑眉毛,“他脸皮薄,你少扯淡,净编排他。”
“行行行。”闻人晓眠懒地跟他说,“反正人家是你的心肝宝贝小美人,我哪里敢呀!”
说完朝闻人听行吐了吐舌头,阖楞个眼儿,转身一颠一颠地跑走了。
闻人听行:“”
闻人听行暗道这丫头大体是被他养痒性了,干脆不管了罢,等她再过两年嫁人,让她夫家好生磨她去。
闻人听行正无奈,院子外传来脚步声,张错从外头走了进来。
闻人听行抬眼一看,少年在太阳下,全身裹有一层暖茸茸的光,他手里捧着一盘子还冒热气的牡丹酥。
“先生。”张错在闻人听行跟前站下,把手里的牡丹酥放去桌上,“刚做好的。趁热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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