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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马高壮肥胖,肚子很宽,这小孩腿才那么点长,在马背上岔开来,就像劈了一字马,一颠一颠,十分有趣。
刘绍瞧了一阵,心中着急,摸摸伤口,随即又自我安慰起来——与其半死不活地回去,不如养养伤再走,不然狄迈见了还不知要如何呢。
哎,只是不知狄迈此行顺利与否。
不过凭他对狄迈的了解,他虽然赶不上自己天纵聪明,但也总不至于在贺鲁苍兄妹手底下栽跟头,思及此也就稍稍放下心来。
刘绍一向乐观,没过多久就搁下担忧,乐呵呵地和这几家牧民打成了一片。
第二天他身体稍好,慢些蹲起也不成问题,就开始跟着贺里娜学怎么挤奶。
贺里娜给他示范,她先在羊肚子下面放一个小桶,然后半跪下去,两只手分别捏住羊肚子底下的两只奶(、)头,交替着向下扯动。
羊奶(、)头似乎很有弹性,让她一扯就远远地抻长了,跟着就从下面射出一道洁白的羊奶。
她两手上上下下扯得极快,下面的羊奶也一道接一道地落在桶里,激出些小泡,在桶里面轻轻荡着,羊奶白得甚至有点发蓝。
刘绍走到另一头羊身旁,也蹲下去,学着贺里娜的样子,握住它的两只奶(、)头。
他怕自己手劲太大,把羊惹得生气,只敢轻轻撸,桶里始终没有动静,过了一阵,那羊不耐,动动蹄子,烦躁地走开了。
刘绍讪讪一笑,随后就见一只小羊羔一跳一跳地过来,埋在刚才那只母羊肚子底下喝起了奶。
它的嘴巴被母羊的毛遮住,只露出半只脑袋,正朝着母羊肚子一个劲儿地向上去拱,一下一下极有规律,简直就像是啄木鸟一样。
刘绍头一次知道羊喝奶时居然是这副模样,不禁站在原地瞧了好一阵。
又过了两日,他伤口虽然还未完全长好,但已经不再流血,便向这一家人辞行。
他平白住了这么多日,没有别的谢礼,便拔出头上簪子送给他们。
葛逻禄人从不用这玩意,但刘绍仍保留着在雍国时的习惯,平时喜欢戴小冠、用簪子束发,知他们用不上这个东西,就嘱托他们去城里卖掉,能换不少牛羊。
乌木达脸带怒气,坚决不收,刘绍又一定要给,俩人险些打起架来,幸好刘绍身上毕竟带伤,略有优势,乌木达怕打死了他,只得收下。
刘绍的那匹白马也差不多养好了伤,屁股上的伤口已经结痂,倒比刘绍好得还要更快一些。
他给马系好肚带,把几天的口粮揣进怀里,对几人点头示意,随后便打马离开,往东而去。
他这会儿已大概弄明白那天自己昏迷之后发生了什么。
也是他求生欲的确很强,人已经没了意识,但手臂还紧紧抱在马脖子上,没让它给自己摔下地去。
白马载着他胡跑了二十多里,终于冷静了下来,放慢蹄子歇歇脚,想着马以食为天,就想找点吃食填填肚子,一低头,就把刘绍给带到了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