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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心中的某种东西在与自杀念头相抗,某种内在的求生意志,也许是哲学家柏格森[3]所谓的“生命冲力”
。
一场战争在我内心掀起。
我开始寻找解脱、喘息的其他办法,心想也许能在宗教中寻得慰藉。
我向母亲谈起宗教。
她在形式上不是虔诚的教徒,从来不去望弥撒。
虽然我从没听到她反对其他人的宗教或信仰,但她通常也不会谈起宗教。
她尊重别人的宗教信仰。
在这件事情上,她没有试图影响我。
她对我说:“儿子,这是件你得自己去找的东西。
你心里什么都有,亲爱的卡萨尔斯,你得自己去找出来。”
我求助于宗教的神秘主义,拼命想要寻得安慰,寻得我那些疑问的答案,寻找平静,寻求减轻折磨我的苦恼。
我常会离开教堂后,走了几步又急忙走回去。
然而那毫无用处。
既然无法在人类的天堂梦想中找到答案,那我就在世间梦想里寻找解答吧。
我读了马克思和恩格斯的一些文章,我朋友当中也有社会主义者。
我心想在社会主义的学说中,也许能找到答案,但事情并非如此,我在其中也发现了一种无法满足我的教条,一种对我来说不真实的乌托邦梦想,充满了企图改变人类和社会的幻想。
我问自己,当人类充满了自私和愤世嫉俗,当侵略性是他天性的一部分,该怎样改变人类?
很难说是什么把我带出了这个深渊。
也许是内心的挣扎和对生命的热爱,也许是我心中无法被摧毁的希望。
然后,大约在同时,母亲决定该是我离开巴塞罗那的时候了。
在我最需要时,她给了我所有的支持。
虽然我没有向她透露我深刻的绝望,她却感觉到了。
就在那时,她提议让我们到马德里去。
“是时候了,”
她说,“让我们接受阿尔贝尼茨的建议,拿他的介绍信去找墨菲伯爵。”
母亲和父亲激烈地争执了很久。
父亲充满疑虑。
母亲要带我两个弟弟同行也是个问题,路易和恩立克都是我们在巴塞罗那时出生的。
路易当时大约三岁,恩立克还是个婴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