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是不是自己娘亲,孩子还是能分出来的。&rdo;我说。
&ldo;可不是吗,&rdo;巧哥叹道,&ldo;早知道这些,我就不应这档子事了。&rdo;
&ldo;但你若没应下来,荷翠的境况,只会更惨。&rdo;我说。如今世间男子做出什么行径,我都不觉得稀奇了。
&ldo;那也不能这么下去啊……&rdo;巧哥发愁,&ldo;道姑你说,现在咋办?&rdo;
我看看她,自顾自沉思。
&ldo;巧哥,&rdo;我问,&ldo;如果教你一直做荷翠的娘亲,你可愿意?&rdo;
&ldo;愿意是愿意,&rdo;巧哥说,&ldo;做个十年八年也是无所谓的,做到荷翠老死都行,做人也有做人的乐趣,可如今的问题,是荷翠她不愿意呀……&rdo;
&ldo;我有法子让她愿意。&rdo;我慢慢说。
&ldo;道姑,你别诓我。&rdo;
&ldo;我可以施个咒,改换掉她的记忆,&rdo;我解释道,&ldo;让她忘掉从前关于娘亲的事,也忘掉这阵子她在你身上见到的异状,两下里没有偏差,她就不会怀疑了,只要你脱这层皮的时候小心些,别叫她看见,就无碍。&rdo;
&ldo;还有这种法子?&rdo;巧哥惊愕。
我点点头。&ldo;但你要忍耐些,别老做出些奇怪的举动。&rdo;
&ldo;一定,&rdo;巧哥说,&ldo;我慢慢习惯了,就好了。&rdo;
&ldo;你还要记得,人是会老、会病的,如若你要一直陪着荷翠,就要顺应这个规律,不能一直是这副模样。&rdo;我接着道。
&ldo;明白明白,&rdo;巧哥点头如捣蒜,&ldo;这个道姑无需担心,把自己变老些我还是会的。&rdo;
她想了想,又迟疑着问我:&ldo;道姑,还有一事……如果那混蛋屠户贼心不死,要对我下手,可怎么办?我可听说过,有些男子为了再娶,不惜毒害原配,我怕他也‐‐&rdo;
我笑笑。&ldo;这个我想到了,放心,我也有办法。&rdo;
巧哥看看我。&ldo;道姑,你真是个好人。&rdo;
我反倒不知该说什么,又交代她几句做寻常人该注意的,便叫她在屋里等着,我一人出去。
九枝带着荷翠在等,我走上前,附耳九枝,大致说了说这桩奇异的事。
然后把手放在荷翠头上,念了段咒。
荷翠眼神恍惚了一下,片刻后抬起头。&ldo;你们是谁?&rdo;她问。
咒法起效了。&ldo;我们是这城里的,&rdo;我说,&ldo;你在城外迷路了,我们特地送你回家。&rdo;
荷翠还是有些迷茫,也有些戒备,直到我装模作样去敲门,巧哥来开门,看到娘亲,荷翠才露出笑脸。
&ldo;娘!&rdo;她扑上去,紧紧抱住巧哥。
巧哥一时手脚都不知道怎么放,犹豫再三,轻轻摸了摸荷翠的头发,嘴上还拿出了做娘亲的威严:&ldo;你这孩子,跑哪去了?娘找了你大半天!&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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