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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5章（第1页）

&ldo;不行。&rdo;他说。

&ldo;我错了，我说错了，我应该告诉你凉鞋的事儿，当你叫我去……我会吃……&rdo;

&ldo;嘘！&rdo;他说，&ldo;好了，好了。&rdo;他眼前出现了一幅画面，他看见自己盲目地向她开火，以为这么多子弹打中她的手臂或打中她的腹部应该不难。

&ldo;如果你觉得能走，那我们该走了，得抓紧时间。&rdo;

&ldo;有一个男人……我觉得那是一个男人……我踩着他了，拉里。&rdo;她吞吞吐吐地，&ldo;噢，那时，我几乎想大叫，我想是那其中的一人，而不是你。当你大喊的时候……回音……我没猜到会是你……或……或……&rdo;

&ldo;前面有好多死人，你能忍受吗？&rdo;

&ldo;要是你跟我在一起，请……要是你跟我在一起。&rdo;

&ldo;我会的。&rdo;

&ldo;那我们走吧，我想离开这儿。&rdo;她吓得发抖，靠着他，&ldo;在我的一生中，我从来没想到过会有这么糟的事。&rdo;

他摸着她的脸，吻着她，从鼻子到眼睛，然后到嘴。

&ldo;谢谢，&rdo;她温顺地说，但表达不了内心的想法，&ldo;谢谢，谢谢。&rdo;

&ldo;谢谢，&rdo;她重复道，&ldo;噢，亲爱的拉里。你别离开我，好吗？&rdo;

&ldo;不会的，&rdo;他说，&ldo;我不会离开你的，快告诉我，你想什么时候走，丽塔，我们一起走。&rdo;

她觉得该走了。

他们越过尸体，就像喝醉酒的人从饭馆里互相搀扶着回家。走不了多远，又碰到了许多障碍，什么也看不见，她用手摸了摸说，可能是一堆水泥。他们一起跨了过去，这时有什么东西掉到了汽车上，强烈的回音使他们俩全都跳了起来，互相紧抱着。前面又有三个横七竖八的尸体，拉里猜想可能是打死犹太人的士兵。他们越了过去，手拉着手继续走着。

一会儿丽塔停了下来。

&ldo;怎么啦？&rdo;拉里问，&ldo;路上有什么东西？&rdo;

&ldo;没有。我看见了，拉里！我看见隧道口了！&rdo;

他眨了眨眼睛，他也看见了。光线很暗，但是渐渐地越来越清晰了，丽塔说出来他才知道，丽塔脸上的污迹越来越清楚。

&ldo;过来，&rdo;他欢欣地说。

离洞口还有60多步远，躺在人行道上的尸体，全是士兵。他们越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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