教士向桌子走去,以便登记名字,他说道:
&ldo;毫无疑问,你们给我带来了要放弃的,准备毁掉的财产……大概有几百万法郎吧?&rdo;
&ldo;梯尔克麦勒先生,真有几百万呢!您得到您那份后,愿意毁掉,您就毁掉好了……但是,我们怎么做,您就别操心了……&rdo;
瞧!这一下昂梯菲尔又走岔了。教士的脸色一下子就变了。他皱起眉头,眼睛转向一边,收双臂回到胸前,好似关上了保险柜。
&ldo;这究竟是怎么回事?先生们!&rdo;他向后退了一步问道。
&ldo;怎么回事?&rdo;昂梯菲尔反问道。&ldo;好吧,朱埃勒,你给他说说,因为我不可能说得恰如其分!&rdo;
朱埃勒干脆利索地讲了起来。他叙述了大家所知道的卡米尔克总督的种种情况;他爷爷托马&iddot;昂梯菲尔所做的好事;谈了和银行家赞布哥的关系,亚历山大公证人‐‐遗嘱执行人勃&iddot;奥马尔来访圣马洛一事,1号小岛所在的阿曼湾的旅行;接着是到2号小岛所在的马永巴海湾,在那儿发现了第2号文件,这使得两位继承人不得不来找第3位继承人。这第3位继承人不是别人,正是爱丁堡的梯尔克麦勒神甫大人您呀!朱埃勒如此这般地说了一番。
朱埃勒讲述时,教士纹丝不动地听着,真是眼不露神,筋不跳,泰然自若,胜似一尊大理石雕像。青年船长讲完之后便问梯尔克麦勒神甫,是否他和卡米尔克总督有什么关系。
&ldo;没有任何关系。&rdo;教士答道。
&ldo;那您父亲呢?&rdo;
&ldo;可能吧!&rdo;
&ldo;可能的说法不能算回答呀!&rdo;朱埃勒指出这点后,又竭力使他叔父镇静下来;这位老兄转来转去,仿佛被什么东西叮了一口似的。
&ldo;我只能如此回答,别无奉告……&rdo;教士冷冷地反驳道。
&ldo;朱埃勒先生,紧盯着他问下去,问下去……&rdo;银行家急忙说道。
&ldo;赞布哥先生,我会全力以赴的……&rdo;朱埃勒回答。
于是,他又向神甫追问下去,可是这位神甫态度十分坚定,执意缄口不言。
&ldo;我可以再向您提一个问题吗?&rdo;朱埃勒问道。
&ldo;当然可以……就像我可以不回答您那样。&rdo;
&ldo;就您所知,您父亲去过埃及吗?&rdo;
&ldo;没有。&rdo;
&ldo;没有去过埃及,好!那么去过叙利亚的阿勒坡吧?&rdo;
大家还记得,卡米尔克总督在回开罗之前,在这个城市住过几个年头。
梯尔克麦勒教士迟疑了一会儿,他供认他父亲在阿勒坡住过,并和卡米尔克总督有来往。因此,不用说,梯尔克麦勒神甫的父亲也曾是卡米尔克总督的恩人。
&ldo;我还要请问您一下,&rdo;朱埃勒又说,&ldo;您父亲是否收到过卡米尔克总督的一封信……&rdo;
&ldo;收到过。&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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